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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瞬間,喬清許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。
他強壓下心裡的慌張,把高足杯放回原位,接著撥通了姬文川的電話。
“姬先生,你現在哪兒?”
喬清許語氣急促,“我有事找你。”
“什麼事?”
姬文川不疾不徐地問。
“很要緊的事。”
喬清許道,“只能當面說。”
即便喬清許已經如此著急,姬文川的語氣還是很從容:“我現在要去個飯局,你要不跟我一起去?”
說完,他又悠悠補充道:“不是很重要的局,就當去隨便吃個晚飯。”
喬清許這會兒哪還有心思吃晚飯,但為了第一時間見到姬文川,他也只能應了下來。
大約半小時後,姬文川的車在預展會場接到了喬清許。
一上車,喬清許連安全帶也來不及系,就萬分焦急地說道:“姬先生,那隻高足杯,是贗品。”
車輛緩緩滑入主幹道中,平穩得彷彿無事發生。
姬文川微微歪起腦袋,表情並沒有太大變化:“贗品?”
“對。”
喬清許說,“我收到了我前同事發來的資料,這隻高足杯的重量應該是156克,但我剛才稱了馬上要拍賣的那隻,是205克!我就說拿起來感覺很笨重,果然是贗品。”
姬文川眉頭微挑:“這你都感覺得出來?”
“因為我會制瓷,熟悉泥坯拿在手裡的手感。”
喬清許沒有發現姬文川的異常,繼續說道,“這隻高足杯出自明成化時期,當時的地質跟現在不同,泥料裡的雜質也會不同,所以即便外觀做得一模一樣,重量也很難做到還原。
“鑑定專家只會鑑定胎釉、工藝、款識等等,並不會鑑定重量,如果不是我找到了半個世紀前的圖錄,根本不會有人發現這是隻贗品。
“姬先生,現在怎麼辦?這隻高足杯怎麼會是贗品?馬上就要開拍了,肯定不能把贗品賣給別人。”
喬清許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,姬文川的反應仍然很平淡。
他下意識以為姬文川只是處變不驚,然而下一秒,姬文川說出的話,讓他的大腦徹底一片空白。
“是贗品,又如何?”
姬文川淡淡地問。
喬清許愣愣地看著姬文川,所以……他一直都知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