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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枝不打擾紀華碭的興致,聽他口中的裴懷瑾是如何如何厲害,如何讓人如此敬佩。
紀華碭走後,薄枝獨自一人出了食鼎司,安靜走在街上。她看著華京城中的繁華與熱鬧,面容平靜。時不時會有人注意到她姣好的皮囊,也只是多打量兩眼便挪開。
薄枝自顧自走,這使她與整個繁華的華京城形成了巨大的割裂感。
只是沒人知道她身上的充斥的矛盾,與過去、與中洲、與整個天下。
就連薄枝自己也不知道,她這一生的糾結到底在哪裡,如一縷誤入世間的遊魂,似飄蕩、似尋找。
一晃眼三日已過,薄枝於禮部當值,時而修補古書典籍,編撰禮儀曆法,多數時間都耗在了禮部的書籍庫房,一身紅衣染了油墨香。
就連裴懷瑾與她說的“引蛇出洞”都始終沒有動靜,也不知這背後之人是否冒了頭。
薄枝望著手中的書卷,一時神遊。
“薄枝。”她的桌案被人敲響,回神。薄枝望著來人,是愛給她穿小鞋的上司現任禮部侍郎康文林。
“什麼事?”薄枝問道,一般姓康的找她都沒什麼好事。
康文林站在她桌案前,俯視著她,“近期春闈將至,歷年來都是咱們禮部負責籌辦,你來禮部尚只有一年,尚未經歷這些場面,所以今年的考場佈置,你和員外郎也一塊兒來參與。”
薄枝看了眼上司,隨口答道:“是,康侍郎。”而後她拿起一旁的毛筆,輕輕放在硯臺蘸了蘸,繼續看她的書。
康文林見薄枝全程不把他放在眼裡,連一句恭送都沒有,心中不由生了幾分氣惱,衣袖中的拳頭都硬了。有辱斯文,有辱斯文,這薄枝,真是個硬石頭,一點不懂官場。
在康侍郎拂袖而去後,薄枝放下了書,思索著這康文林是吃了什麼藥,以往這種事情他寧願交代比她低一級的員外郎都不曾找她,如今卻反常了。
“松夏!”她朝值房裡喊了一聲。
“誒,主子,怎麼了?”松夏手中抱著薄枝要找的書,蹲下來放在了薄枝書案上。
“你去打聽一下。。。。。。”薄枝湊到松夏耳朵邊小聲吩咐道。
松夏聽了點點頭,“好的,屬下這就去。”
薄枝將手中典籍批註好,放在桌上,起身走至窗前案上煮茶。她好歹是禮部一郎中,官職僅次於尚書侍郎之下,所以當值也有自己單獨一間廳。
所以這會兒清淨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