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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家了吧。”
皓淮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,問句卻遲遲沒有得到叮鐺的回應。
於是他轉向叮鐺,她緩緩地搖了搖頭,算是一種自我保護式的拒絕。
兩個人前往停車場的路上,叮鐺皺著眉拿出手機,發現和皓淮說話的功夫,已經有了四個未接電話。
來電是外婆和爸爸,外婆一個,叮鐺爸三個。
她正要回撥,恰好叮鐺爸第四個電話打進來。
“喂?爸啊?”
皓淮記得自從高中畢業後,自己的媽媽就很少殷勤地提到叮鐺媽了,但依稀聽到過叮鐺爸媽似乎離婚了。
“好好,我馬上……你看著點姥姥,別讓她高血壓……”
“你們報警了嗎……算了,先找,我到家了找你們。”
叮鐺掛了電話,手指微微顫抖著劃到12306介面,介面卻忽然閃到了旅遊路線推薦上。
她才發現眼淚點在螢幕上,把觸屏誘導到了不需要的地方。
她知道皓淮馬上要開口來了,於是迅速擦掉眼淚,不連貫的細小水珠裡盡是生硬的紅紫色。
“我要回家一趟了。”叮鐺笑著,“我媽發燒發迷糊了,出門就丟了,我得幫姥姥找找她別出事。”
皓淮沒回答,只是緊抿著嘴唇。
“太正好了,我就在車站,還能當場買個票……”
叮鐺想開個玩笑,但笑的時候牽動嘴角,幾乎要把淚也一起牽出來。
只剩下了火車的通宵硬座。
都是很久不見的綠皮火車了,綠皮的很標準,不急不緩,連外面的電線杆都不會結成殘影一片。
車內濃重的煙味,其實說話的聲音並不大,只是孩子沒t有間歇規律的哭叫突兀著,但聽習慣了也就是噪音的底鳴了。
叮鐺僵硬在靠背直挺的座位上,廣播反覆著什麼,她也聽不清楚。
比較難辦,不知道病人什麼時候會把她這種負面的想法做出來。
但看她本人意願,是不願意接著在封閉病房治療的,所以更需要家屬配合。
這是上次主任交代的話。
還是過年,連醫囑都聽著有幾分喜慶。
旁邊皓淮的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空了,叮鐺忽然覺得他是不是隨便找了個站下車了,若是如此,那似乎也是再好不過。
“我升了個硬臥,走吧。”她的肩被皓淮拍了拍,皓淮見她不生動的眼神凝固著,就加了一句,“下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