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菜……結果……就……這孩子……”
可能是人過分衰老的時候,就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水分了。
所以儘管外婆是哭腔,但通紅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淚水。
她這才門口站著的不只是叮鐺,還有從初中以後就沒有再見面的皓淮。
這孩子高了許多,已經完全是個成年人的模樣了。
但她還是一眼認出來了,彷彿十五歲的少年稚氣未脫一樣。
“哎……皓淮啊?”
皓淮向她點點頭,生澀而焦急地笑了一下。
叮鐺抓著外婆的手:“我爸呢?”
“他就在外面找人呢……說有情況就聯絡……”
叮鐺鬆開外婆,轉身衝出了家門:“姥姥您別出去亂跑,我和皓淮出去找。”
皓淮故意落慢了一步,他看出來老太太有話想說。
結果叮鐺外婆只是緊緊握了握他的手,便默默轉過身去。
人老了可能,看皓淮總有種奇異的感覺,總覺得是當年喊她老伴爺爺好的小男孩兒。
一時間老伴離世,這孩子也長得這麼大了。
他和叮鐺,怕是哪個也沒法再坐在老伴的車子上指點江山了。
叮鐺給皓淮說了幾個地方,準備讓他和自己分開找,也算是加快些效率。
已經快八點半了。
應該晴明的天空卻像是褪去的潮水,總留著一片陰鬱的灰暗,總不展眉似得。
等終於露出同樣哀怨的眼睛,淚水便痛苦地湧出來。
也算是半個夏天,所以雨沾染了些溫度,但一圈圈漣漪碎在柏油路上,水又把僅有的溫暖濺了出去。
明明是皮革材質,但鞋子還是不知道什麼溼透了,鞋跟的重量瞬間吸附在腳腕上,像是雨中生出了吸盤生物一樣黏膩。
叮鐺和鞋子搏鬥了半天,還是在路邊一個水窪處崴了,她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著,腦子裡想著媽媽可能去的地方。
像是一張張沒有洗出來的膠片,全是模糊的影子,但又能依稀看見誰的影子。
她的腳程怎麼可能那麼快,能趁著外婆去小區門口的功夫就無影無蹤?
叮鐺想起每次去病房看媽媽,都是她顫巍巍地扶著床兩側的鐵製護欄,提前衰老了二三十歲的樣子。
能到外婆找不到的地方,除非是——電梯?
叮鐺抬頭看了看已經被各種建築遮蓋的小區樓,鉛灰色的斷線輕飄飄地扎進瞳孔裡,沒有痛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