積丘山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快眼看書www.kyks.tw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任何人。
隨手把信撕碎,緩緩躺回床上去的時候,他看到那個救了自已一命的腰帶,又想起了去年買這條束帶的情景。
白河鎮上,那家小小的絨線鋪子裡,小弟和人打架傷了額頭,那位叫月兒的姑娘心疼得不得了,一邊嗔怪,一邊給他擦血包紮。
那麼一位溫柔明慧的姑娘。
謝聿鐸看著自已遍體鱗傷的身子,心裡有些自嘲,若是她看見自已這個樣兒,不知道會怎麼心疼呢。
誒,不對!
陌路相逢,人家姑娘憑什麼要心疼自已?
謝聿鐸捏著那條斷了一大半的腰帶,突然有點莫名的不甘心。
倘若自已多去幾次,兩人多說了幾句話,算是熟人,她看見自已受了這麼重的傷,多少也會動容……
他搖搖頭。這不好,只不過見過幾面,算什麼熟人。
倘若,兩人的家離得近,若是從小就認識,青梅竹馬,總算熟人了吧。整日低頭不見抬頭見,她看見自已渾身都是傷,定然會很心疼,大概會忍不住流淚……
這也不好。男女有別,自已身上的傷再重,穿著衣服,她也不會看到。
倘若是……倘若她是自已的……
那她一定能看到,一定會動容,一定會很心疼,說不定會哭,然後哭著對自已說……
呃,她會說什麼呢,她……她得先叫自已,叫……聿鐸?或者叫……二郎?又或者……
夫君?
然後她會明眸含淚,直流到粉頰邊,或許或一邊流著眼淚,一邊撲到自已的懷裡,然後自已就會……
……
想到這,謝聿鐸猛然起身,肋骨上隨之傳來撕扯感,登時心口大痛。
該死該死!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家,只不過見過兩次,就平白遭人這般肖想,自已真是……無恥!
他忍著心口疼,連連喝了幾口冷茶,暗罵自已下流。
心緒稍平,心口還是隱隱作痛,他忍了好一會兒,才朦朦朧朧睡去……
……
自已的病好得挺快,一下子就康復了,身子輕快,趕馬回家,把貨交到鋪子裡,自已照常回後院東廂房休息。
剛一推開門,他就覺得有點不一樣。
有人。
他轉頭去看,原來是月兒。
她一見了謝聿鐸,又驚又喜。
“夫君,你回來了!”
他喉嚨熱啞,還沒來得及應聲,月兒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