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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。
方臨清與她站在夜明山懸崖,往下望著。
夜明山下有一處平坦寬闊的行軍道路,軍隊南下時走的就是這裡。
容清樾直言問:“你這腿……是怎麼回事?”
方臨清摸了摸沒有知覺的腿,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痛苦,他接受了身殘的自己,他說:“四年前你帶兵離開雲都,我騎馬來夜明山送你,回程時糟了埋伏,他們沒要我的命,只用刀劍砍傷我的腿,讓我再也站不起來罷了。”
四年前,南啟大軍壓境,一舉奪下北晉九座城池,昌寧帝只得將剛戰勝西佑得勝歸朝沒多久的容清樾又派了出去。
彼時方臨清與她約好吃酒,容清樾沒有辦法,連日忙於整軍,只得毀了與他的約,不日便出發前往收復被南啟攻佔的城池。
方臨清挑了一匹駿馬,一路沿著山道上了夜明山的懸崖,黑壓壓的軍隊從腳下過,不知再歸來是何年何月,他只想再多看她幾眼。
他從天明站到天黑,傾盆大雨落下,讓他再看不見那一行軍隊,才蹬著腳蹬上馬,拉緊韁繩掉頭準備歸去。
雨落天黑,馬兒看不見攔在路上的麻繩,雙蹄絆了上去,他並未設防,整個人隨著馬兒翻揚摔了下去,多年習武的經驗讓他迅速起身,可敵人太多,他又在山上耗了太多體力,抵擋不過,兩邊肩頭插箭,手腳皆受傷,無力倒在雨水浸透的泥地裡,血泥融合早就看不清到底流了多少血。
剩下的人皆穿黑衣帶黑麵罩,與黑夜融為一體般,居高臨下的望著曾經孤高的世家公子狼狽躺在雨裡,沒有絲毫心軟地砍斷他的腳筋,讓他再不能器宇軒昂的站在容清樾的面前。
他恨,他悔,在爹爹教他習武時為什麼要偷懶耍滑,如果他今日再強一些,是不是就能逃出生天,能在她回來的時候站著迎接?
好在今日她看到自己,只有驚異,不帶有憐憫。
若她眼裡也是憐憫,他恐怕,很難再出現在她面前吧。
容清樾問:“可有查到是誰?”
“沒有。”方臨清拉了拉膝上保暖的毯子,說道:“那些人太精明,我爹他們到夜明山時,現場已經被清理乾淨,連一根髮絲都沒留下。唯一有用的那枚箭頭,這些年在暗中翻遍了北晉軍械、鐵匠製造,都沒有找出一樣的來。”
唯一的一枚箭頭,還是在他倒地時折在肩骨裡,刺客怕弄死他不敢動刀取出來,才留了下來。
“私鑄軍械,豢養殺士。”月光映在容清樾的眸子裡淬出冷意,“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