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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哀早早入睡,只有灰原惠美獨自一人默默地擦著桌子。她的手雖然在不停的移動,但卻明顯心不在焉,目光定定地盯著同一個地方,已經擦了十分鐘。
就在這時,陳碩的聲音突然響起:“你再繼續擦下去,那個地方就要被你盤包漿了。”他的聲音在靜謐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,嚇得灰原惠美一跳,手中的布差點掉落。
她迅速轉過身,看到陳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,忙不迭地鞠躬道歉:“對不起,老闆,我沒注意到您來了!”
陳碩沒有理會她的道歉,只是慢慢走到吧檯上坐下,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,眼神中透著關心。“這麼晚了,你怎麼還不去休息?”他平淡地詢問。
灰原惠美抿了抿嘴,猶豫了片刻才回答:“我只是覺得,咖啡廳在夜裡有種特別的氣氛,想多待一會兒。”
“氣氛好?你這話自己信嗎?”陳碩微微一挑眉,直視著她。灰原惠美低下頭,手中的布還在無意識地擦著桌子,心裡其實早已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“其實……”過了好一會兒,她終於開口,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:“兩天前,我在街上好像看到大君了……”
“大君?”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,陳碩有些疑惑:“誰啊?”
“諸星大,算是我的……前男友吧。”灰原惠美苦笑著說,“大君利用我進入了組織成為了臥底,應該是FBI的人。後來他的身份似乎被識破,然後逃了……”
“所以你才會想著離開那個組織,對吧?”陳碩打斷了灰原惠美的話,做出了總結。
灰原惠美沉吟了一會兒,默默地點了點頭。
“那你現在對他是什麼感覺呢?或者說你有什麼想法?”陳碩語氣毫無變化,卻帶給了灰原惠美莫大的壓力。
“不知道!”她輕輕搖了搖頭,“如果沒有老闆你的出現,我想我一定會死,小哀也會被我連累。說到底,我在大君的眼中可能也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。一開始我可能把他當做最後的希望,但現在……”
說著,灰原惠美陷入了迷茫。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喜歡諸星大,但前兩天與他擦肩而過時,心中的那種悸動卻也與以往不同了。
“我明白了,你做出什麼選擇我都尊重。”陳碩點了點頭,起身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,“你也不用為此太過糾結,你已經自由了。所以可以放心大膽地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。宮野明美已經死了,現在是灰原惠美的人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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