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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”
果果撲哧一樂說道:“你是不是覺得這樣不值啊?”
我說:“不是,我看你的衣服全溼了,要是你有制服,就去換上吧!”
果果換了旗袍裝回來時,包廂裡已響起狂躁的音樂。她端起酒杯對我說:“先生,謝謝!你叫我果果吧!”然後她舉起酒杯,向我的杯子輕輕一碰,一飲而盡。她的眼神明澈,眸子裡閃爍著一種沁涼的光。
一年後的秋天,我跟果果在寧波的東錢湖漫步,夕陽照在湖水上,金鱗漾起的就是那樣一種純粹而沁涼的光。當時我正挽著她的手,悠然地吐著菸圈。她說:“要是那天你到得早一點兒,或者我再晚一點兒,我們可能就錯過了。錯過了,就永遠地錯過了!”
她的嘆息聲很淺,可是排在半空中的兩個菸圈彷彿分明聽見了,忽然斷裂開來。
<h3>5</h3>
初遇果果那天夜裡我破天荒地跳了舞,也唱了歌,當然是在果果的帶動之下。果果的舞姿奔放,在音樂的起伏中揮灑自如,卻不像其他小姐那樣只顧搔首弄姿,搖頭甩臀。她的舞蹈像一團燃燒的火苗,一種發自內心的歡笑,更像一場敬畏上蒼的祈禱。
果果的歌也唱得很好,在原始的狂野中夾雜著淺淺的傷感。我和她合唱了一首《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》——初次見面就唱這樣離別的歌總讓我感覺不合時宜,可是果果表現得很投入,拉著我的手,載歌載舞,在音樂的狂流中,彷彿要羽化成蝶,御風飛揚。
音樂安靜下來時,我對果果說:“你的歌舞都很厲害啊!”
“過獎了,音樂響起來我就不自覺地想合著節拍跳幾下,讓你見笑了!”果果回答。
我問:“你是哪裡人?”
果果說:“雲南瀾滄,你聽說過嗎?”
我說:“嗯!你是少數民族吧?”
果果說:“嗯,是佤族!”
我說:“難怪剛才的伴唱那麼精彩,原來那是你的民族歌曲!”
果果淺淺一笑,眼睛裡劃過一縷狡黠的柔媚,說道:“讓你發現老底兒了!”
我說:“沒事,我還是挺崇拜你的!漢語部分唱得很標準!”
“我爸是鎮上的漢語老師!”果果得意地笑起來,幽暗中閃出一排玉白的牙齒,像是在對我展示一件家傳的寶物。
“你們真是旁邊學校的研究生嗎?”果果問。
我說:“如假包換!下次邀請你來電子資訊學院的炮靶試驗房玩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