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稱我五哥。
你一定猜到了,我們在一個非政府非營利性非獨立法人的民間機構中共事,這種機構的成立形式非常簡單,老百姓叫“拜把子”!
一切不以談戀愛為目的拜把子都是耍流氓!
可是我們那會兒卻很純潔!真的,我們這個機構組織建制龐大,絕不僅僅以談戀愛、處物件為目的,真的,你從七妹、五哥的稱呼上就能略窺一二。
拜把子的時候我上大三,七妹上大二,我是院學生會的副主席,管生活部、外聯部和體育部。我七妹是體育部部長,管四十個男幹事。
我七妹是我見過的女體育生里長得第二好看的。七妹是國家二級運動員,長期保持各項女子校紀錄,長期懲治各路痞子小流氓,長期穩坐女子五項全能冠軍。
七妹在我和初戀分手第三百天的夜裡發來簡訊:“五哥,你活得咋樣啊?”
由於長期打壓各路痞子小流氓,我七妹一開腔問候,也帶著一點兒道上混的調調。我說:“還好!”
我七妹繼續說道:“我真擔心你這種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人,在外地一個人怎麼能活下來。”
“還好吧。”
“要不我畢業後過去照顧你的生活吧!”
當時我從熱被窩裡詐屍一般地跳竄出來,像炸春捲時從油鍋裡迸射出來的韭菜。
我回復:“你來吧,要是咱倆能戀愛,我就跟你結婚生孩子!”
我早說過,一切不以談戀愛為目的拜把子都是耍流氓!那一刻,我忽然有了上道兒的感覺。
<h3>4</h3>
時光飛轉,我已經能聽懂八成的寧波話。
單位看好我的語言天分,讓我做技術會議的書記員。我似乎已經融入了這個大家庭,參加了寧波市局的籃球賽,還得了冠軍。
七妹搭乘一列開往春天的火車到達寧波。
那一天,我穿了一件一個月都沒洗的工作服,有點兒民國風,有點兒“咱們工人有力量”的氣質。其實我是想暗示七妹:你來得正好,我就是那個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男人。
幾天後,我帶七妹到一家“金華骨頭煲”啃大棒子骨,七妹邊啃邊聊,從容有致:
“這玩意兒,真他媽好吃哈!上個月情人節,有個小哥跟我表白,捧了一大束玫瑰花帶我去喝咖啡。”
“你答應人家了嗎?”
“我這人,嘴饞,耳根子軟,要是他請我啃這個,我一定答應他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