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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到人群散去時已接近黃昏,左濟宣心不在焉地往外走著,卻猛然意識到定南侯府竟也只有他一人前來了。
左泊容因昨日被代行大人當街抓走,說不來還有情可原,那自己的庶弟去往何處了?
左濟宣想到此處,心中微微泛上涼意。
他快馬回到定南侯府中,讓跟從著的衛川先去探望一番左泊容的情況,自己則是在府中憑著記憶轉著。
左濟宣站定在看起來荒廢了許久的一處院子,抬眸看向因年久失修但並未落灰的院門。他清楚地記得此處便是左淮寬的住處。
他留意到身後窸窣的聲音,卻並不在意。
左清安壯著膽子走到大哥面前,她雖努力平復著心中的恨意,但出口仍是濃烈的諷刺之情:“大哥今日倒是好興致,代行府失勢,大哥的大業有成,小妹我應上前祝賀一番才是吧?”
左濟宣被小妹話中難掩的敵意唬了一下,但他面上不顯,只是轉頭去看她的神情。
左清安並不是他所熟知的那副模樣,她頭髮凌亂,只是堪堪將其在腦後一挽,劉海遮掩著大半張臉,卻將她死死盯著對方的眼睛露了出來。
左清安本有一雙同左濟宣相似的深藍色雙眸,此刻因扭曲而看不出半分相像來。
她看他不言,自嘲地笑了一聲:“也是,三哥依然活得好好的,大哥哪裡能想到失去胞兄弟的痛苦之情呢。”
她喘了口氣,收了收自己過於外溢的恨意,冷笑道:“我言語不周,還請大哥見諒,畢竟再過幾日大哥便要將我送給不知哪位支子了,且讓我再與哥哥待一會兒吧。”
左清安說完,也不去看左濟宣臉上的神色,徑直走入破損的院子中,闔上了門扉。
左濟宣從她方才那一番夾槍帶棒的話中已經品出了些什麼,這個世界的自己似是設計讓左淮寬早逝,眼下又要把他的胞妹送出去當作政治鬥爭的籌碼。
他不知該如何評判這些行為,只能繼續漫無目的地走著,卻下意識地走至了父親的院中。
左濟宣想起他早些時候檢視時,發現母親的院子被好好鎖住了,便在這個自己醒來的地方多停留了一會兒,翻找著此處是否有能解開鎖頭的鑰匙。
他終於在書桌下首的第一個抽屜中找尋到了一把被好好儲存的鑰匙。這個世界的自己還在鑰匙下墊了斯尼爾克難見的絲綢錦緞,像是十分珍視它一般。
趁著衛川還未歸,左濟宣趁著已經昏黃的天色向母親的院子走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