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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安一頓,偏頭看前方。
正對面的玻璃窗映出略微交迭的身影,原本恆溫的室內變了,重返白日潮熱的悶感,有旖旎在無聲沸騰。
“怎麼不教了。”溫杭有預感似的,稍偏頭,跟他目光撞個正著。
對視瞬間一股無名火暗湧,兩人的眸色從沉靜到起伏,分不清是誰鎖著誰,眼瞳深幽且瑩黑,像巨大漩渦得靠理智壓抑才能不被對方吸附。
一個臉紅心跳,一個手臂青筋凸起。
是對彼此,來自生理與心理上的直白慾念。
驀地,“溫杭!”
才發酵的旖旎被一聲雀躍音腔衝散。
不遠處的何靜詩打贏了,從擂臺上跳下來,興沖沖地往這邊小跑來。
意識回籠,溫杭往前走兩步去迎何靜詩。
何靜詩頷高下巴:“夠勁,我還是那麼能打。”
溫杭緩衝心跳後開口:“你居然能打過教練。”
馮聰看了全程:“真是看不出來,你那麼能打,佛山的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還行吧,”何靜詩難得謙虛:“好久沒打了,生疏了都。”
她大學時期拿過獎,也算半個校園女子拳王。
何靜詩看眼手機,何爸發訊息催她回去,轉頭問溫杭:“還玩嗎?”
溫杭搖頭:“該回去了。”
馮聰給她們打折,溫杭買了幾節體驗課,何靜詩果斷辦了卡。
等下樓,兩人站在路邊等車,晚上有風,絲絲柔柔拂面,溫杭短暫出神。
剛才心跳告急那瞬,她懷疑自己鬼迷心竅,不,是色慾燻心,甚至有個荒繆的念頭湧上腦,覺得許柏安身上有什麼是她渴望擁有的。後來一語成箴,在他身上栽無數個跟頭,溫杭曾不甘心,卻沒後悔過。
等了會,何靜詩總算耐心告罄:“怎麼前面還那麼多單排隊?”
溫杭看前面路口好幾對等車的身影:“這個點是打車高峰期。”
馮聰和許柏安一下樓,就看見兩人還站在街邊吹風,路燈下有蚊子,何靜詩被咬得直跺腳。
馮聰上前問:“等不到車嗎?你們住哪?”
何靜詩眼睛亮了:“白雲。”
“順路,上車唄。”他從兜裡掏出車鑰匙按兩下。
何靜詩拉溫杭進了後座,車往白雲的方向開。
開了一段路,馮聰回把方向盤,直打哈欠:“困死了,不如傾下偈(聊會天)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