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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,他趙執並非趙釴的親子,若他與趙釴是親父子,陛下又當如何?
第004章鐘山延賢
趙執躺在榻上,卻睜著眼睛直到半夜仍無法入睡。除卻十六歲初入行伍的那半年,獄中三個月是他目前為止過過最痛苦的日子。刑部大牢中便溺沖鼻,鼠蟻遍地,獄卒一聲斷喝便能決人生死,進了那不見天日的鐵牢,誰還管你是不是大將軍之子。
如果不是謝繼業的關照,他或許都不能活著見到重九那晚的月亮。
窗外漏進第一縷晨曦時,趙執翻身從床上起來,窗外桂花樹下早有三人立在那裡等候。
“可有人看到你三人的行蹤?”
“郎主放心,無人看到。”
“我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交給你們,從今日起,跟蹤叔父及他身邊人的行蹤,及時彙報。”
“是。”
“有一點需要特別謹慎,也許對叔父行蹤感興趣的不止我,你三人務必小心。”
天色尚未大明,穿著夜行衣的三個人很快隱沒在淡淡的晨曦中。
趙執派出去的人即幾日後回來稟報。
“郎主,將軍這幾日去了鐘山延賢寺。”
“延賢寺?那是何所?”
“延賢寺乃前朝僧人法意所建,在鐘山之北,寺小僻靜,不是都人常去的寺廟,但香火從前朝延續至今,可見此寺信徒多年不絕。”
“他去那裡幹什麼?”
時下大晛佛教正興,參禪禮佛在建康城中非常流行,上至高門貴族,下至平民商販,均是佛寺的常客,母親也是虔誠的佛教信徒,趙執並不奇怪。
“大將軍只在禪寺靜坐,並未外出,晚間即回城。”
趙執不知道什麼時候趙釴也喜好上了參禪禮佛,正沉思,發現低頭稟報的靳三欲言又止,不禁生氣,“有什麼話直說!”
“每月初七及二十,夫人都會去拜佛,也在延賢寺。”靳三口中的夫人,正是趙執住在別院的母親慕容氏。
今日正是初七!趙執“豁”地從軟榻上站起來。
“此事不得讓任何人知道,包括夫人,繼續跟蹤。”
“是。”靳家三兄弟領命而去。
怎麼會是母親和叔父都去了延賢寺?真有這樣的巧合?趙執在房中踱步許久,想到心頭煩亂,卻怎麼也想不出自己覺得合理的答案。
慕容氏獨居的別院很晚才掌上燈。回城的牛車很慢,車伕將牛車停在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