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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大哥同父親一樣,都是寬和溫柔的人,只要得他的心意就很好相處。我是、是晚輩,不該多管閒事,可我們畢竟相交一場,我想你過得好。既然婚事已定,不如、不如表現得期待些,你這樣出來讓大哥知道了,萬一他多想,裂隙已存,白玉不美……”
趙熹嘆道:“你也不必這樣說,他本就不喜於我,我在他心裡不是白玉,只是塊石頭罷了,就是再加條縫又有什麼關係!何況他們不懂我你也不懂我嗎?我已生為雙元,嫁不嫁人哪由得自己做主,我只是不甘心罷了……”
承平豈能不知呢?自己在府中時日日想著早些長大施展抱負,時間是他的渴望、是他胸懷壯闊的基石,時光流逝的聲音是世界對他的呼喚。可對於趙熹來說,日月輪轉帶走了他的自由和夢想,他的世界越擠越窄,最終被壓縮在小小的院落之中。他只是想最後再看看這世界有多殘酷、多自在罷了。
承平不知該如何安慰,因為他無力改變趙熹要面對的現實。有時候他也覺得不甘,這樣燦爛的人為什麼也要在花園裡凋零,可他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兒子,他無能為力,只能想辦法讓趙熹在千嬌百媚的花叢裡開得久些。雖沒有鬥天撼地的榮耀,至少不必吹風經雨。
“回去吧,就是我出來也要帶幾十護衛,你畢竟是……萬一……千金不坐垂堂,結果已然註定,還是為以後早做打算吧!”
趙熹抱住雙臂,昂首下視承平:“如果我不肯呢?”
承平直視趙熹,趙熹猛然發現承平的眼睛原來十分漂亮,烏黑沉靜,卻有柔情湧動。他想起書上說的大海,可寧謐、可洶湧,容納百川。
趙熹忽然很想知道承平的回答,不由追問:“如果我不肯回去呢?你要如何?讓你的護衛把我抓回去麼?還是要親自把我送回去?”
承平的回答溫柔又無奈:“那些軍士還不能為我所用,何況我怎會強迫你呢?你若不肯,那就、那就跟我同行吧!”
趙熹驚訝地眨眨眼:“跟你同行?”
承平點頭:“你不也要去衛寧麼,咱們正好同路,你跟我一起相互有個照應,趙將軍也放心些。等你要回平陽時我再叫人送你回來。”
這次換趙熹結巴了:“可、可咱們是叔嫂啊,你、我……你不擔心人言可畏麼?”
承平道:“衛寧有裘公子和我在,應該還算安全,到了那裡咱們可以分開行事,只是你離開時還請告知我。這樣知道你我同行的也就只有我身邊這二十護衛,他們不多嘴,其他人就不會知道。何況常大人和高將軍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