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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馬濯本就被她那番話堵得胸口發悶,現下見她開始關心起一朵破花,不由冷嗤:“皇后或許不知,這幾株綠萼梅花是我命人移栽而來。”
言下之意,他想怎麼摘怎麼摘,薅禿了都成。
雲綰啞然,一時有些尷尬——
她真不知道這花是他弄來的。
“咳,雖說如此,但你既然種到這梅園了……”雲綰抿了抿唇,明顯底氣不足,聲音都小了:“那就讓它好好開著不成麼?非得毀掉。”
“不成。”
司馬濯緊緊盯著她,只恨不得將她這張會氣人的小嘴給堵住,語氣冷硬:“皇后方才不是還說,你我井水不犯河水,現下管我摘不摘花作甚?”
這是一碼事麼?雲綰氣結,只覺這人真是不可理喻。
“罷了,話不投機半句多。”
她的臉都氣的鼓起來,半點賞花的興致都沒了,抬步就要離開:“你自便吧,本宮先行回宮。”
見她要走,司馬濯薄唇抿了抿,倏地出聲:“你既特地來賞花,留下看罷,我走。”
雲綰腳步一頓,驚疑看他。
司馬濯沒再多言,只朝她略一拱手,甩袖而去。
雲綰見狀,黛眉微松,忽的又忍不住反省,自己方才的話是不是說的太重了?
紅唇翕動兩下,她偏過身: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等等”兩個字還沒出口,一道熟悉的明黃色身影便映入眼簾。
雲綰一愣,忽然明白過來,敢情他突然退讓,是因為瞧見陛下來了,要維持賢德恭敬的孝子模樣?
纖濃的眼睫垂了垂,她忍不住在心裡罵自己蠢鈍,方才竟然還生出一絲心軟,真是可笑極了。
她這邊垂著眼自嘲,全然沒注意到身前男人收緊的下頜。
司馬濯看著晉宣帝一步步走過來,原本要離去的腳步好似紮了根,不願再挪動一步。
他不動,身後的小皇后卻是動了。
冬日暖陽下,她披著那件銀白織錦羽緞斗篷,如同一隻名貴嬌氣的鳥兒,從他肩膀擦過,腳步輕快地迎上那道明黃色身影,就連語氣都透著由衷的歡欣:“陛下,您怎麼來了。”
晉宣帝笑著看向他的皇后:“本來是要去宜春殿找你的,聽說你來梅園賞花,朕便過來了。”
雲綰彎眸道:“早知陛下找臣妾,臣妾就不出來了。”
老實待在殿內,也不會撞見這接二連三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