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縱橫交錯的傷口，最長的已然超過10公分。
她心裡忽然咯噔一下，迅速握住他的手，聲音微微發顫：“你的手怎麼會傷成這樣？”
程妄的手，是她們從小保護到大的。
這是一雙彈鋼琴的手，她們更是從不讓他做家務。
程妄強硬的抽回自己的手，目光冷冷的，聲音也冷：“我解釋過的。”
三姐妹都愣了一下。
許霜雪忍不住的開口：“我們被救回來後，你平白無故的消失將近一個月，你讓我們怎麼信你？”
程妄慢慢抽回自己的手，呵呵一笑：“所以說什麼也沒用。”
而且，他馬上就要離開。
遲來的深情比草輕賤。
許霜月隱約覺得自己要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，剛要說話，手機響起。
手機那邊傳來醫生凝重的聲音：“裴景鑠暈倒了。”
許霜月得知訊息，立馬對程妄道：“你在醫院好好休息，我們去看看景鑠，馬上回來。”
許霜雪和許霜華也都跟在身後離開。
走了幾步，許霜華忽然停下腳步，轉身看向程妄。
程妄已經將頭扭向窗外，淡淡的陽光落在他身上，他面板白的幾乎透明。
許霜華猶豫片刻，溫聲開口：“程妄，其實只要你認錯，我們也不會怪你不來救我們。”
“我們只是不喜歡看到你變得如此面目可憎。”
“我們認識二十年，為什麼你連一個裴景鑠都比不過？”
程妄合上眼，扭過頭看向她，慢慢開口：“有些東西，是不能比的。”
許霜華心裡咯噔一下。
在她們都離開後，程妄將許霜月的聯絡方式刪了。
然後是許霜雪。
許霜華。
和裴景鑠。
許家三姐妹曾經是他的全部，現在不是了。
他們四人將會永遠從她的世界裡消失。
最後一天，張醫生安排好所有的事，程妄跟著經紀人離開了南江這個滿載他回憶的城市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