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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隨意的穿著襯衫黑褲,細白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中跳躍。
鋼琴曲緩緩流淌。
程妄覺得很好聽很好聽。
他在距離女孩最近的地方坐下,微微抬起頭,看著她,低聲哼著。
一曲畢,女人驚喜的低下頭,她看到程妄了,眼底的喜悅漸漸散開。
她走下舞臺,朝程妄伸出手:“程先生,你好,我就鍾書意。”
鍾書意。
有些熟悉的名字。
程妄的記憶漸漸甦醒,他想起來她是誰了。
當紅頂流,和他合作過一次,但也就只見過三面而已,稱不上有多熟悉。
程妄簡單的跟她握了手。
有人也認出了她,爭相跑過來找她要簽名。
鍾書意眼珠子一轉,忽然低頭問程妄:“你的身體能跑嗎?”
程妄茫然的點點頭。
鍾書意嘴角笑意加深,忽然拉住程妄的手,轉身就往外跑。
她的聲音明媚張揚:“程妄,快跑,被他們纏上就走不了了。”
兩人一路跑出了餐廳,鍾書意帶著他又跑了一段距離後才鬆開他的手。
她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:“剛剛那一首告白曲是你的歌,但是那次的演奏會你並沒有全部彈完,我就自作主張補充了後面的。”
她忽然將臉湊到程妄面前,低聲問:“你覺得我補充的怎麼樣,好不好聽?”
程妄看著放大在眼前,完美無缺的臉,稍稍往後退了一步,點點頭:“好聽的。”
他記得鍾書意不是正兒八經學鋼琴的,應該只是行家,但是能彈出這樣的曲目,已經很不錯了。
鍾書意微微一笑。
她很自來熟:“走吧,我請你吃飯。”
程妄本來想拒絕,但是看到她的背影,不知為何,拒絕的話卻說不出口來,只能跟著去。
鍾書意對京北很熟悉,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很好吃的飯館。
她雖是頂流明星,但是一點架子都沒有,吃著十幾塊錢一碗的面,也津津有味。
之後的每一天,程妄出門時,都能碰到鍾書意。
鍾書意帶她去爬長城,讓他看遍萬里山河。
她帶他去故宮,一邊還要在這深宮大院裡躲避著粉絲的圍追堵截,像是一場盛大的躲貓貓遊戲。
程妄跑的並不累,甚至還能被鍾書意感染,跟著她一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