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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在更偏僻的,不過卻是熾熱警醒的秘密集會中以不固定的形式實現的,這些事我少年時代就已得知,雖然在我們家裡說起鄉村教堂及其傳統形式總是充滿敬意(一種我感到並非完全真誠的敬意,我很早就對它有懷疑)。事實上,我少年時代從未從教堂得著宗教體驗。家中個人的禮拜和祈禱、父母的生活方式、他們不同尋常的貧窮、他們樂於接受困難的態度、他們對基督徒的博愛之心、他們為異教徒的擔憂,凡此種種基督徒生活中的熱情和英勇的營養都來自閱讀《聖經》,而並非來自教堂,星期日在教堂做禮拜、上堅信禮課以及教會的兒童班都未曾帶給我任何宗教體驗。
與很少有迴旋餘地的基督徒生活相比,與甜膩膩的詩歌和無趣的牧師講道相比,印度宗教和詩歌的吸引力自然是大得多了。在這兒,我不感到任何事物迫近,聞不到灰色講臺持重的宣道和清教徒聖經課的味道,我的幻想有活動的空間,我內心能夠毫無阻力地接收從印度世界傳來的音訊,它們對我畢生產生影響。
我個人信仰的形式後來改變了多少次,而這種形式的改變沒有一次是突然發生的,而總是在逐漸增長和發展來的。在我的《悉達多》中,愛,而不是知識,佔有最高地位,悉達多拒絕教條而以萬物為一體的體驗為中心,我們可以把這當做是迴歸到基督教,甚至覺得是真正的基督教新教的精神。
我認識中國的精神世界晚於認識印度的,認識之後我又有了轉變。中國古代的道德觀使我覺得孔夫子和蘇格拉底是兄弟,老子深藏的智慧以及其神秘的動力使我思索良久。透過和幾位程度極高的天主教徒的交往,特別是透過與我的好友胡果·巴爾的交往,來自基督教方面的浪潮再次影響了我,我贊同巴爾對宗教改革嚴厲的批評,但我沒有變為天主教徒。當時我也看到一些天主教的運作和政治策略,看到教會及政治代表、精神代表如何利用像巴爾這樣人格高尚純潔的人,他們見勢轉舵,一會兒宣揚他,一會兒冷淡他。這樣的教會顯然不是宗教理想的處所,這兒顯然也存在追逐名利、自以為是的作風,顯然也有爭吵和赤裸裸的權力鬥爭,只有私人生活中隱藏著真正的基督教精神。
在我的宗教生活中,基督教不是惟一的宗教,但它扮演著最重要的角色。我說的更多是神秘基督教,而不是教會的基督教。它也不是全無矛盾,不過它和帶著印度、亞洲色彩的信仰,認為世界是一體的想法相安無事。我的生活中向來有宗教,沒有宗教我一天也生活不下去,不過,我不需要教會。我總覺得把信仰和政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