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長安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快眼看書www.kyks.tw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作的同學,她的直接反應是“啪”地打在對方胳膊或頭上,呵斥道:“太沒有紀律了!”
站在隊尾的家長們頗有微詞,脾氣火爆的幾乎要衝過來護短。
小葉子也是有點慌張的,但還是挺直了腰桿——老師吩咐的,她不會錯。
但是到了她大放異彩的場合,那些質疑聲統統變成了喝彩。小葉子世面見得廣,小小一隻就足以穩重地和六年級大哥哥姐姐一起主持升旗儀式,時常被大隊輔導員叫走去參加一些公開活動,“神秘地”消失好幾節課。
真讓人羨慕。
一年級末尾,我們集體加入少先隊,小葉子在大會堂裡帶領大家宣誓,站在高高的臺上唯一的一束追光裡。臺下黑壓壓的觀眾席站著面目模糊的我們,一句句地跟著她念宣誓詞,當她最後說到“宣誓人×××(小葉子的本名)”時,我們本應念出自己的名字,可我身邊的好幾個女生,異口同聲地把小葉子的名字念出來了。
我當時還轉頭笑其中一個女孩,說:“你怎麼連這個都跟著讀了。”
女生瞥了我一眼,轉頭說:“我要真是她還好了呢!”
我們都想成為她。
我內心有這種嚮往,表面上卻裝著不在意。當我的父母問起,我還會提起班裡愛拍馬屁的文藝委員,說那個誰見了小葉子比見了她媽都高興。我爸媽大笑不止。
儘管崇拜者眾多,小葉子的生活裡卻只有跟班,沒有同伴。她是一個從四五歲就開始和省裡著名的笑星一同出席飯局的孩子,會社交不會玩耍,甚至不太知道如何與同齡的小姐妹們交流——搖頭晃腦嗲聲嗲氣是大人眼裡的天真,別的孩子不吃這一套的。
在老師的多番暗示下,我爸媽也送了禮,自此我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同學升任了衛生員,主抓班級的眼保健操工作。這也算一種特權,雖然我無法像小葉子一樣公然在上課時間隨著大隊輔導員消失,至少在大家都閉眼睛做操的幾分鐘裡,我可以威嚴地站在講臺上看著他們。
只是想要做不一樣的人。人類對權力的嚮往與生俱來,我們只看到權力等於自由。
然而我一直迴避的一件事是,文藝委員她們對小葉子的模仿僅僅止步於宣誓時喊出她的名字,而我,差一點就真的成為了第二個小葉子。
但是我失敗了。
因為我爸媽送的禮比較可心,二年級時老師隨手把我塞進了一次講故事比賽的候選隊伍裡。我倒也算爭氣,全校選送了十幾個人,我是唯一一個進入複賽的小孩,原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