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袖白繭綢衫隨微風輕抖,錦鍛無領坎肩上,鑲著的雲頭金絲閃著光,扣在領口的銀環散開了,一枚天珠兩端綴著紅珊瑚和綠松石,在白瓷般的胸口若隱若現,雪白的百褶長裙上粘著樹葉和草,五彩線戴系在坎肩外,像橫在楚楚的腰和豐滿的雙乳間的一道彩虹……當女子抬眼看李簿,一雙明眸像受驚的鹿,李簿就感到被閃電擊中一般,一時間寸步難移……
李簿看見的就是印經院裡的小姐卓瑪。
卓瑪笑著仰起頭大膽地握住李簿伸來的手,心裡不由一驚:眼前這個清瘦的青年比自己高出一個半頭,深深的眼睛裡像迷漫著水霧,腳上蹬著棕色皮靴,穿著軍綠色馬褲,白襯衫紮在腰上,像國民黨軍人,卻透著一種溫柔,以及握著的手女子一般綿軟……
“您就是印經院的女神卓瑪啦?”李簿微笑著問她。
第二天一早,卓瑪還沒來得及應李簿的請求,向父親提出留下李簿,巴桑帶著李簿已來到印經院。
李簿給卓瑪的父親帶來了厚禮和他連夜雕刻的作品:雲中鶴。只見美人鶴婀娜多姿,百褶裙如羽翩飛,驚鹿回眸的雙眼顧盼多情……
卓瑪的父親左看右看讚不絕口,一面問詢他木雕工具和木雕材料,一面答應李簿搬來印經院,教他學習經版木雕。
當李簿欣喜萬分地向次仁院長表示感謝,卓瑪出現在門口,於是,他們的雙眼第二次在命中相遇。卓瑪看到李簿一夜未眠的眼裡佈滿了血絲,心裡不由一動,升起一股憐情。而李簿回頭的一瞬,彷彿看到卓瑪從晨光中降臨,痴痴地想自己的雕刻差的正是這一刻的神來之筆……
第三次命中相遇再也不是剎那,李簿當天就搬來了印經院東側的職工宿舍。
卓瑪的父親這時仍要每天一早和女兒卓瑪到小經堂供奉淨水等,常取出貝瑪抒寫的《雲》,讀給卓瑪聽。《雲》,寫在用瑞祥狼毒的根鬚製造的紙上,這種紙張因含有植物微毒,不朽不蛀。百年前山野的花瓣和植物的脈絡在紙張中仍依稀可見,金汁閃耀的字跡蹁躚如鶴:
塵世是沼澤
我是鶴
飛過印度的寒冬
在噶桑寺的春季裡
我們雌雄豔舞
芬香如雲的雙翼
關閉黑夜
秘寫經書
卓瑪的父親為女兒唸誦著《雲》時,他嗓音沉緩,內心充滿對父親貝瑪的懷念。卓瑪聽著,提著自己的百褶裙,輕輕旋轉,她感受到的並非爺爺貝瑪神聖的使命,她感到的是雲,雲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