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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雞湯,你可以明天接著送。”他噙著一絲淺淺的笑,好像今天下午在電話裡客氣疏離,諷刺她求人幫忙的態度太心急的是另外一個人。
她嗅到一縷酒味,從他外套上散發出的,有些人喝了酒愛耍酒瘋,有些人喝了酒愛叨叨,顯然陸吟遲是那種喝多了平易近人的型別。
“你肯定知道我弟弟的事,我媽又打電話騷擾你了吧?”商儀站了片刻,決定直奔主題。
陸吟遲沒有否認,甚至若有似無地頷首表態,商儀有種錯覺,只要一牽扯到商家的問題,她就永遠低他一等,這讓她特別頹然。
她跟著進臥室,陸吟遲已經脫了外套去浴室,深更半夜,他帶著一身的酒味,的確沒辦法坐下來交談。
商儀枯坐著等他洗了澡出來,夜裡颯爽,外面漸漸起風,草綠色的窗簾被吹起來,鼓起大包,她趿拉著鞋,抬腳把兩邊的窗戶都關上。
商儀是北方人,身材卻像南方姑娘,纖瘦,細腰,膚色白皙,勉強過一米六,她把原因歸結為小時候生活條件太差,就像缺乏肥料的小樹苗,沒長開。
陸吟遲的手機攤桌面上,螢幕突然亮了亮,進來一條訊息。
與此同時,浴室嘩啦嘩啦的流水聲未停歇,商儀本來沒有窺探他手機的習慣,這次卻鬼使神差,頭腦一熱拿起來檢視。
她沒在微信中看到顧秋蘭的最新訊息,往下撥,卻看到商尚上個週末有找過他。
商尚什麼為人,從小一起長大,她看的特別清楚。最近這段時間,商尚竟然又找過他兩次。
商尚是個特別賤的賤男,不問人要錢的時候,八百年都不會主動找你聊天。但她沒想到,商尚可以不要臉到,繞過她問陸吟遲頻繁要錢的地步。
陸吟遲已經洗漱完出來,頭髮帶著清涼洗頭膏香味。
商儀放下手機半天沒回神,就跟被別人抽了兩記耳光一樣,這片刻思前想後,以至於回憶起許多怨念,她盯著陸吟遲瞧了許久,咬牙切齒說:“你誤會了,我不是替商尚求情的,我是想問你有沒有辦法讓他多蹲幾年,最好蹲一輩子別出來……”
陸吟遲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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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的脾氣上來,就是這麼讓人匪夷所思,縱使陸吟遲還算了解她一星半點,也沒想到她態度轉變這麼迅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