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 章 (第2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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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不鹹不淡地瞧我,「還愣著作甚,去後院把酒刨出來。」
我詫異地瞪大了眼,「我?」
秋娘笑著將鋤頭遞過來,看我傻傻站著,歪頭打趣,「孟姑娘今兒是怎麼了?可是病了?」
容珩哼笑一聲,「她?她前兒瞎吃東西,燒壞了腦子。」
我掂量著手裡的鋤頭,死沉死沉的,按捺住砸過去的衝動。孟婉手上掛著薄薄的繭子,一看就是做慣了粗活,可我哪裡做過……
皺了皺眉,忍住沒把「你有病吧」說出口。
容珩道:「不願意刨酒,就去後院給自己刨個墳出來。」
我:「……」
我拖著鋤頭,鐵頭劃過凹凸不平的石磚,鏜啷作響,過門檻時,不情不願地一拽,拽得門飄搖欲傾。
身後秋娘捂著嘴同容珩說笑,「……許久未見,孟姑娘脾氣比往日大了一些。」
說是後院,其實就是在後巷子裡拿枯樹枝草草圈了片地,一棵老桑樹歪歪扭扭立著,樹下堆了一地酒罈子。
我一鋤頭下去,在結結實實的地上敲了個印出來,土紋絲不動。
我縮了縮脖子,周圍空蕩蕩的毫無屏障,實在沒有安全感,若是這會被自家的隱衛盯上,跑都來不及。若是挑明瞭身份……
隱衛不信,容珩起疑,兩邊都不待見我,死路一條。
我嘆了口氣,在黑夜中吐出森森薄霧來,像我的未來,迷茫不清。
「一會兒看不著就偷奸耍滑,本王若指望你,猴年馬月喝上秋露白。」容珩不知何時已從屋裡踱步而出,斜倚籬笆,勾唇淺笑。
分明是幽暗不可見的巷子,他身後的燈火卻給他鍍了層光暈,如幽風過山嵐,清俊和氣。他似乎永遠是一副平淡祥和的模樣,像團棉花,除了昨日,我出殯時,他眉眼間多了一份燥鬱。
心口一跳,我拄著鋤頭,也對他笑,「王爺您見過傻子幹活麼?」我佯裝揮鋤,又在地上鏟了兩下,「您瞧,挖不動。」
「德行。」容珩笑罵一聲,將黑邊折骨扇掛在樹枝上,走過來,接過鋤頭,高高舉起,親自揮下去。
一鋤,入泥三分;兩鋤,深不見底;三鋤過後,聽見了鐵瓷相撞的脆響。
「挖土總不需本王教你吧?」
我認命地蹲下去,扒開雜土,捧出一個不起眼的小黑罈子來。
也就臉一般大,封口用紅線捆著,我剛要起身,容珩的手便攜了大力按住我的頭向下壓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