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 章 (第1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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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抱著罈子呆若木雞,雖然死過一次,再來一回仍心有餘悸。
「別愣著,往屋裡跑。」容珩收了漫不經心的模樣,聲音森寒,不帶溫度。
我聽他的話,幾息之間,跨進後門去。
後院聽那聲響,容珩已經跟他們打起來。
我抽空回身看了一眼,刀光劍影裡,容珩飛花穿葉,步履平穩,饒是被刀刀逼近死穴,他猶自從容,進退有度,一柄折骨扇,別退了數刀,被他使出了劍的威力。
再回頭,屋裡燭火搖曳,杌子被踢翻在地,秋娘不見蹤影。我凝眉,暗道不好,抬步後撤,不料一柄長劍從脖子後伸過來,搭在我的肩頭。
一股冷意如附骨之疽,蜿蜒進四肢百骸。
屋子裡燈盞噼啪一聲,滅了。
「孟姑娘,公子有令,今夜讓你提頭來見。」
那刻板又不帶溫度的聲音,便是黑夜裡,也聽出來,是宗臨。
江家隱衛之首,我哥貼身隨侍。
我的阿臨哥哥。
眼睛一酸,心神激盪,喜悅蓋過了恐懼,希望在心中升騰。後院刀劍未停,容珩還不知道,只要我開口……
只要往前走一步……
我張開嘴,嘴唇發顫,「阿——」
「嗚嗚……」秋娘哀慼之音從黑暗裡響起。
如一記悶棍,敲得我心一沉,聲音卡在喉嚨裡,血冷下來。
我從未如此刻般覺得窒息,被人攥著喉嚨,眼睜睜看著生的希望從指尖滑走。
我要做一個選擇,要麼,挑明身份,殺了秋娘;要麼,繼續做孟婉,要殺要剮,全看宗臨。
我想起容諺的母妃逼我去死的那晚,我在宮牆下枯坐一夜,天明,提刀進了殿,一刀捅死了那個女人,從此寢食難安,晝夜難眠,這一次,我又該如何……
我不是善人。
捫心自問,這輩子做過不少虧心事,殺母騙子,欺上瞞下,可有一條,弱小者不殺,無辜者不殺。容諺年幼,我沒有動手;當年容珩被牽累進謀逆案裡,他無辜,我亦沒有動手。
今夜秋娘無辜,不該因我而死。
我閉上了眼,聲音是深深的無力,「要殺要剮,煩請提到江公子面前,我親自說清楚。」
我抬手,抓起了自己的頭髮,「不是說提頭來見麼,提著了,走吧。」
身後是一陣罕見的沉默。
脖子上的刀刃鬆了鬆。
我轉過身,藉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