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 章 (第2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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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容珩。
我下巴墊在他肩頭,望著欄杆外懸掛的綵球發愣。
我忽然問,「史書,咱們修一半了吧?」
我看不見容珩的表情,只聽他咔嚓咔嚓剝著花生,朝裡有幾個倔的,天天嚷嚷著容珩篡權奪位,死不肯改,頗有氣節。
「嬈兒,他們說的本也沒錯,智者見智。」
於我,容珩是天下第一大好人,於別人來說,他就是個造反頭子,將來寫進史書裡,是要遺臭萬年的。我執著於修史,是不想容珩百年之後,被人罵得太狠。
容珩拍拍我,讓我回頭,下一刻,一顆圓滾滾白胖胖的果仁兒填進我嘴裡,帶著一股炒過的焦香。
他見我愣住,笑道,「吃幾顆長壽果兒罷,多活幾百年。」
「活那麼久幹什麼?」
「聽罵呀。」容珩揶揄道,「到時候為了我,跟後人吵去。」
我呸了一聲,「我閒的?」
容珩說,「可不就是閒得?」
我一愣,接著被他捧住臉。
「嬈兒,人就活一輩子,不長不短,剛剛夠咱倆把架吵完,把日子過明白。最後人一死,找塊風水寶地手拉手一埋,哪管後頭人怎麼想?」容珩點點我的鼻子,「你要吵架,也只能同我吵,別人不行。」
「瞧你說得,好似人生苦短,只爭朝夕,連吵架都上癮?」
「不然怎麼說我是個賤脾氣呢。」
我從他身上起來,笑罵一聲「油嘴滑舌。」
容珩登基一年,忙起來的時候每夜只睡兩個時辰,若是趕上大事,成宿不回也有。所以一年來,他們總說皇后無所出,實則我是替容珩背了黑鍋。
腳步沾地的時候,膝蓋一軟,容珩眼疾手快將我扶住,皺眉,「又疼了?」
那日雪地裡接連兩跪,落下了病根,每逢陰天下雨,不便於行。其實容珩也沒比我好上多少,身上留著三道疤,是他造反的代價,胳膊上一處刀傷,是我害他留下的。
容珩喜歡拿著雞毛當令箭,他知道一露出傷口來,我心就軟了,再荒唐的要求我也應。有一點,容珩心疼我,從不敢叫我跪著,無論是在床榻上,還是朝堂上。
他將我放在地上,揹著我蹲下去,朝後伸出手,「嬈兒,上來。」
我笑著攬住他的脖子,看著他把我背起來,穩穩當當的,一步一步走下樓,湊到他耳邊,悄悄道,「陛下,這於禮不合。」
「我背夫人是天經地義。」容珩揹著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