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2 章 (第1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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躁,深吸氣調節呼吸,聽她的話坐回了床上。
等孩子來的這段時間裡,彷彿有半輩子那麼久,連手心被自己掐疼了,
遠遠地聽見廊前有急促的腳步聲混合著嬰兒的哭聲,我立馬坐不住了,站起來向門口張望。
花玉帶著抱著孩子的乳孃崔氏給我行禮,「給娘娘請安。」
「免禮免禮,抱上前來讓我看看。」
崔氏上前幾步,我輕輕掀開包被打量著孩子。
她已經止住了哭聲,但小鼻子還在一抽一抽,剛哭過的小臉憋得紅彤彤的,粉嘟嘟的兩頰還掛著淚珠。
我學著乳孃的姿勢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在懷裡,就這麼小小的一團卻要把我的心都填滿了。
鼻子和嘴巴看不出更像誰,但睜開的眼睛……
崔氏見我看孩子入了迷,開始說些恭維話,「小公主是個美人坯子,一雙眼睛像極了娘娘,長大了必是比那畫上的人兒還要好看些!」
誰知乳孃這馬屁拍到了馬腿上,我正摸不準這孩子的身份,她還一個勁兒誇說眼睛像我。
其實,若說眼睛像周和鈴也情有可原。
我抱著孩子不撒手,左看看右看看,愣是看不出來。
小丫頭毫不在乎我看不看她,倦意上來,吧唧幾下嘴眼睛一眯就在我懷裡睡著了。
我嘆了口氣,讓崔氏抱了孩子回去睡。
得知周和鈴的死訊,紀燁梁傷懷多日。
喪禮辦得中規中矩,按往常慣例該由皇上給她母家的撫卹卻一點都沒有。
紀燁梁這是在為我和周和鈴出氣呢。
作為後宮最先故去的妃嬪,她並沒有被葬入妃陵,而是依了陛下的旨意葬於陀壁山。
不明內情的人都說周婕妤生前不受寵,就連死後也被葬在京城外的荒山上,真是好不淒涼。
只有我知道紀燁梁的用心良苦。
紀燁梁曾在信裡跟我說,周和鈴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是之前巡視內廷的一名侍衛。
和周和鈴談開之後,紀燁梁想過放她和侍衛走。但這個小侍衛自告奮勇地想上前線掙功名,於是這次御駕親征他也隨了紀燁梁去。
佛家言,人之所見會隨著心變化。心裡想著什麼,眼前便能看見什麼。
陀壁山是京城附近最高的一座山,周和鈴葬在山高處能望見很遠。也許她什麼都能看見,比如這座四四方方的宮城,比如國公府的院牆,比如將士們回朝的歸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