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 章 (第1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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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的溫柔,就是那一次幫我上藥。
我的掌心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了斑斑血跡,他垂眼幫我包紮,動作很輕,月光灑在他的長睫上,像是流動的碎銀。我望著他,抽噎著對他說:「對不起。」
陸久宸動作一頓,淡淡道:「十年前是你救了她,我不是恩將仇報的人。」
十年前七月被認定是容家親信遺孤,整個京城,只有我想護她,也只有我護得住她。
陸久宸甚至不能靠近她,他們並不太像,但只要站在一起,就能看出某些相似之處。
他說:「多謝。」
七月是容嬋的小字,九宸是容昭的小字。據說是因為容嬋生於七月,皇長孫希望她如皎皎明月;而容昭生於九月,「宸」字自來便是光明之意。
嬋娟與昭明,全是為人父母的拳拳之心。
只是他並未如皇長孫期盼的那樣,光明而燦爛,反倒像靄靄夜色,陰鬱沉寂。他與溫善兩字一點關係都扯不上,雖然嘴惡舉止也粗暴,待我時多有不耐煩,總歸還是不會讓我不好過。
我們是什麼關係呢?
他想拿回屬於他的東西。
我想幫他。
就這麼簡單。
六
陸久宸來的第二天,就是七月的忌日。
他並不柔軟,卻知道前一晚我定會做噩夢。這人的溫和就那麼一丁點,掰碎了揉在他的冷言冷語裡,也安置在了他遞給我的那一方帕子上。
這天我坐在屋內,春蘭和秋菊在旁邊安靜地伺候著,我說:「你們退下吧。」
我的丫鬟不多,帶進東宮的有四個,兩個剛入府就被調走了,剩下一個七月一個喜兒,七月死了,我為了保住喜兒,將她放出府嫁人了。
春蘭秋菊夏竹與冬梅四個大丫鬟,春蘭、秋菊和冬梅是傅瑜的人,夏竹是太后的人,餘下雜七雜八的太監宮女,也都是其他宮裡派來的,左右蝨子多了不嫌癢,我平日也不理睬他們,由著他們向主子通風報信我的各種動向,我都無所謂。
後宮太小了,我無心與一群女人爭風吃醋,又或者說,我不屑為了傅瑜勾心鬥角。
春蘭和秋菊對視一眼,倒也沒說什麼,恭恭敬敬地退下了。
我喜靜,這是全後宮都知道的事。
昏暗的宮殿,連滿座的琺琅珠寶都映不亮,我輕輕地喚了一聲:「阿澤。」
高瘦的青年就如一陣清風出現在我面前。
他平日都不會主動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