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 章 (第2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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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,訊息傳到宮裡,文悅用三尺白綾吊死了自己。我抱著文悅冰涼的身子,怒不可遏,哭鬧著一定要派人掐死這個剛出生的孩子。那是江時宴第一次拂了我的意,他說,「莞爾,你明知道這不怪這個孩子。」
我把臉埋在文悅的衣服裡,哭得喘不過氣來。是啊,不怪這個孩子,我知道不該怪這個孩子。後來我總是對這個孩子抱有一絲愧疚,派人賜了孟嬌嬌好些補品,回來的人告訴我孩子叫沈慮遠,長得很像孟嬌嬌。
自文悅死後,我再也沒有出過鳳翔宮。我每天聽著關於韓韞的訊息,他又去打仗了,他打贏了,他鎮守邊關了,他回京了。
我與韓韞已經是十幾年未見,再見時我的孩子都已經做了太子。在御花園那一遇,我喊住他,問他的夫人可安好。韓韞身邊的小廝哈哈一笑,「皇后娘娘您怕不是記錯了,韓將軍一生為了邊關安定,至今未娶呢。」我愣在原地,韓韞衝我點點頭,轉身要走,我伸手去拉他,卻被一聲悶響打斷。
小姑娘從假山後面走了出來,溫溫柔柔,像極了當年的我。
我問她是誰,她說,「我叫沈慮遠。」
原來是這個孩子,我嘆了口氣,放了她走。若是我知道日後會發生的事,我一定要將她溺死在御湖裡。
後來江時宴知道了我在御花園見韓韞的事,怒不可遏,他揪著我的領子將我甩到地上,雙目赤紅,「秦莞爾,你心裡到底有沒有過朕?」我摔得生疼,幾乎要流出淚來,「你用的什麼下作手段逼我至此,你不知道嗎?」
我被關在不見天日的鳳翔宮,心如死灰,江時宴怕我尋死,以我弟弟的性命做要挾,勉強保下了韓韞一條命。我在夜裡醒來,想到沈慮遠,恨得幾乎要將牙咬碎。
後來沈慮遠如願做了太子妃,我卻很不如意,明知有些過分,卻還是將文悅的死和韓韞的被貶全都算到了她頭上。她的死訊傳來的那天,我在鳳翔宮喝得爛醉,江時宴來看我,將我抱到床上時嘆氣,他說我不該毒死沈慮遠。
可是從文悅死的那天起,我就瘋了,瘋子又有什麼不該做的事呢?
又過了很久,久到明華往我嘴裡喂毒血的時候,我只覺得解脫。
看著沈慎思的眉眼,我終究還是沒說出口。
你和文悅的性子真像。
韓郎,下輩子你再帶我看花燈吧。
□聞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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