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 章 (第1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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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懷舟看。
陸懷舟的脾氣可沒那麼好。
大抵坐上帝王之位的人,脾氣都不會好。
他自然是惱了。
陸元澈本就是一隻隨時可能反撲的狼崽子,陸懷舟肯留著他一條命,已是如鯁在喉、如芒在背。
平時派人看緊了他,眼不見心不煩,也就罷了。
又怎能容他,將事情惹到眼前來。
在有些情況下——
真相,反而沒那麼重要。
有那麼一瞬,陸懷舟眼裡是起了殺意的。但也不知想到什麼,生生將怒火壓下去。
這事以陸元澈被禁足在王府中收場。
沒說期限,就是沒有期限。
倘若陸懷舟心情不好,他將一直被人看押在長廣王府裡,別想離開半步。
陸懷舟竟還對我生出了些愧疚。
大抵是覺得我傷了胳膊,又摔斷了腿,陸元澈卻只是被禁足而已,相比之下還是我受了委屈。
但其實我覺得,這樣就挺好。
當年先太子身死,故舊凋敝,陸懷舟再有手段,卻也不可能將餘黨連根拔除。
有一部分人的確從此安分下來,但亦有一部分,蟄伏暗處,伺機而動。
無論真正忠誠與否,這效忠的物件,便從先太子,轉移到陸元澈身上。
陸懷舟忽然對舊主發難,這些餘黨必定要在暗處攪起些波瀾。
以一顆落子,撥亂一盤棋。
這才是最初,賀蘭鬱送我來此的目的。
而且,我藉著傷,在陸懷舟面前裝可憐,他便心軟不碰我。
能避一時是一時,我求之不得。
我索性整日窩在朝露殿中,哪兒也不去。
其實陸懷舟早就免了我到坤寧宮的例行請安,他讓我不想去就不必去。
但我真沒有不想去。
我每次都去,從未落下過一回。
當然,薛瑾年見到我,總是沒有好臉色。
最開始她還冷言冷語地趕我,後來直接沉著臉不搭理我。
我帶的那些禮,金銀玉器總要被摔爛,錦繡帛緞又總會被撕壞。
到後來薛瑾年也不再有閒心打發我,乾脆任由它們擱在那落灰。
這下我摔傷了腿,不能常常到坤寧宮去叨擾。
薛瑾年居然破天荒地,親自來找了我。
那時候我正倚在美人榻裡頭,連鞋都沒穿,搖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