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 章 (第1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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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我張了張口,想問他,那這兩年呢,這兩年又算什麼?
他大約是猜到了,目光有些沉,冷聲道:「這兩年間的事,你可以當作從未發生過。」
怎麼能當作從未發生呢?太容易出錯了。
當我第二次在賀蘭鬱杯中誤斟了陸懷舟慣飲的茶,他終於眯著眼睛,顯出幾分怒色。
他手握著杯盞,緩緩道:「蕭兒自小在我身邊長大,不過兩年時間,便忘了我喜歡什麼,討厭什麼?」
我挺想解釋一句,我只是習慣了。
賀蘭鬱已經將杯中的茶慢慢澆在地上,陰沉沉道:「沒關係。死人留下的習慣,總會改過來的。」
是會改過來的。
好在賀蘭鬱很忙,他並不是總有閒心留意到我的錯處。
他要籌備南下的戰事。
陸元澈新即位,雖然比他預期的時間早了很多,但朝野上下的動盪,仍然造就了數倍於平日的可乘之機。
秋風才起的時候,賀蘭鬱陳兵於朔州城下。
這座阻擋了赫蹠人數十年的關隘,此刻卻在賀蘭鬱的大軍面前不堪一擊。
如果說安定侯鎮守下的朔州是一塊鐵板,那麼如今的朔州不過是輕易摧折的朽木,只餘了一副空殼。
有使節自淮安千里加急趕赴邊關,以求和議,被賀蘭鬱一句話輕飄飄擋了回去。
他原話是這麼說的:「中州沃野千里,物產豐饒,卻無良將。自朔州至淮安城,不過坦途,又有何可談呢?」
賀蘭鬱似乎篤定自己有十足的勝算。
他陳兵於朔州外,引得朔州戒備森嚴,卻又佯攻不取,轉而繞路突襲朔州側後方的邊邑。
馳援的軍隊疲於奔命,行至半途被迎面截住,打了個措手不及。
朔州由此孤立,苦等援軍不至,終於投下一紙降書。
賀蘭鬱將那降書反覆端詳,沉沉道:「朔州沒有了安定侯,看來再無人能領兵。這樣的國家,拿什麼抵禦外敵。」
但決斷如賀蘭鬱,也有失算的時候。
朔州沒有降,城門大開時,從城中湧出的是全副甲冑的軍兵。
這樣的負隅頑抗惹惱了賀蘭鬱,自然落不到好下場。
這一戰從日中打到日漸西沉,著實慘烈。
可到了薄暮時分,傳令兵卻來報,有一支漢人軍隊忽然從側翼突圍,衝破了防線,一路向南,直迎著援軍的方位而去。
賀蘭鬱眯起狼一樣的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