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 章 (第1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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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映入眼底的皂色長靴上繡著簡單的雲紋,莊重而質樸。
昔日她年少無知,還以為他是無人照應,才會於穿戴一事上如此漫不經心,是以便在婚後拿出自己的嫁妝來耐著性子替他做了好些鞋襪衣衫,件件奢靡華麗,惹得雲兒沒少說她嫁了人把女紅都做得拿出手了。
可即便這樣,也沒見那人穿過幾次她做得衣衫鞋襪,每日裡穿來戴去的還是那麼幾件。
她還當他是捨不得,後來見了他帶回來的女子,她才知不是他捨不得,只是他不喜歡罷了。
他喜歡的是那個女子做給他的鞋襪,是那個女子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帶著雲紋的衣裳。
「抬起頭來。」
長靴在她跟前站定,那人低沉的聲音從額上傳來,熟悉又陌生。
郭聖通怨恨既生,怎肯抬頭看他?便淡漠地別過頭去,盯著牆角處稀落得快要熄滅了的燭火。
那人似是沒料到她會如此,愣了一愣,忽而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下巴,便欲把她的頭抬起來。
觸控在她肌膚上的手指粗糲又狠硬,指尖上沾惹的酒氣竄入她的鼻息,她驀地怒上心頭,新仇舊恨堆疊在一處,竟讓她一時半刻都等不下去,猛的回頭握住了玉簪就朝著他的胸口刺去。
她來勢洶洶且毫無章法,劉秀一時不查,竟被她刺個正著,待得回神,才覺疼痛難忍,禁不住一把扯住她的手拔出玉簪,狠狠丟棄在地,方掐住了她的脖子冷聲道:「說,是誰讓你刺殺吾?」
郭聖通只看他胸口微微沁出一抹血痕,並不見傷重的樣子,心裡已是暗惱自己力氣太小,這會聽聞他問話,不由得冷笑一聲:「是我要殺你,與旁人無關!」
「你要殺吾?為何?」
劉秀越發皺緊了眉頭。
剛才在外面,他被劉植和耿純那幾個臭小子灌了不少的酒。
他知道他們的意思,不過是念他被趕鴨子上架,怕他不滿這樁婚事,故而想把他灌醉來個洞房花燭,好事成雙。
他知道,卻是更加惱火。
原本他因新婚之初就不得不離開家門北渡黃河,心裡就已十分不痛快了,誰料才離家不久就又接到了兄長被新帝謀害的訊息,兩重打擊之下,他只恨不得領兵立刻殺回長安,又哪裡來的心情,再娶新婦?
若不是劉植信誓旦旦,非是如此不得大統,他定不願答應與真定王府結親。
既是成了親,禮也行了,酒也喝了,多多少少他要來看一看被劉植誇上了天的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