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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純點了下頭,一秒變成無悲無喜的佛子。
這家別院雖小,但五臟齊全。
景佑聽見動靜,連忙出來,笑著同至純問候:「師父,晚上好。」
至純頷首。
我戴著帷帽,尚且能感受到景佑略帶打量的視線。
至純伸手攬著我,避開了他的視線,景佑身體一頓,「這位是……」
「我夫人。」至純道。
當初我的屍體藏於大昭寺這件事,只有至純和當時的一個太監知道,後來那太監病重,沒幾日便死了。
於是,只剩至純一個人知道。
我重新活過來這件事,沒打算讓別人知道。
終究是人鬼殊途。
「這樣……」景佑笑容有點勉強,「進屋裡說吧,曲將軍都在呢。」
主屋狹小,曲文兆坐在陰影裡,他以前是個文人,如今學了武,光是坐在那裡,就不容小覷。
至純道:「六日後,蕭問思便要前往涼城。」
「蕭問思走了,宮裡防衛怎麼著都得減少一半。」景佑沉思道。
曲文兆像一根腐朽的木頭,經年累月被潮氣浸溼,徒留表面那層樣子。
他下巴繃緊,「是個動手的好時機。」
嗓音粗糲沙啞,從他身上,我再也看不見往日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文人氣質。聽至純說,那場宮變後,屍體都被一把火燒了,曲文兆連薛螢的骨灰都找不到。
又怕被蕭家知道他們的關係,連薛螢的衣冠冢都不曾立。
自那以後,他日日夜夜抱著一個靈牌入睡。
景佑點點頭,「夜半我派人去通知林尚書一聲。」
林尚書是大器晚成的代表,他三十五歲才中了探花,因為出身貧寒,與世家關係疏遠,蕭淵非常欣賞他,一路將他提拔到吏部尚書的位置。
可蕭淵始終沒想到,林尚書的兒子,在那場宮變中,被人砍了頭。
真真是因果迴圈。
景佑猶豫道:「那太子那邊,誰帶人去?」
「我去。」至純摸著我的手。
幾個男人簡短几句話便敲定了計劃。
回大昭寺的路上,至純問我:「景佑會不會懷疑你的身份?」
「答案重要嗎?」我反問。
他一怔,然後笑了,「不重要。」
「我在世人眼裡已經死了,能有幸親眼看到蕭家的滅亡,便已經很知足了,而且……」我拖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