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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步步逼近我,濃重的菸草味道侵襲著感官,讓我有些想吐。
「不好意思啊宋總,我不睡有家室的。」
如果有鏡子,我一定笑得很難看。
宋遠霖的笑僵在臉上,低頭掐住我的下巴。
「那我是不是該誇你有職業道德啊?」
在他眼裡,我只不過是個花錢買來的女人。
不睡有家室的,聽上去像句可笑的說辭。
「還是說,你還想著嫁給我?」
我低下頭。
我想過的。
但也僅僅是……想過。
可連這個,我也不敢承認。
見我久久不答,宋遠霖略帶嘲諷地拍了拍我的臉,微涼的語調直刺人心。
「路楊,問問自己,你配嗎?」
3
宋遠霖以前不是這樣的。
青梅竹馬十載。
他會在別的女生控訴他不給自己講題,只給我講時,一本正經地說我不是別人。
也會在我來姨媽弄髒褲子,被別人嘲笑時,一拳砸在那個嘴欠的男生臉上。
可現在,我已經想不起那個處處維護我的宋遠霖長什麼樣子了。
他對我,只有綿延不絕的恨意。
「路楊,你為什麼不和你媽一起去死啊?」
這是他後來對我說過最多的話。
高三那年,學校突然停電。
我和宋遠霖提前回家,正好撞見我媽和他爸不堪入目的場景。
單身寡婦勾引有婦之夫,談資很快在街坊四鄰傳開。
宋遠霖爸媽大吵一架。
可就在他們去民政局離婚的路上,一輛大貨車突然側翻。
他們甚至沒能撐到救護車趕來,就撒手人寰了。
葬禮那天,我紅著眼睛在宋遠霖家門口等了一夜。
憔悴不堪的他從熹微的天光裡走來時,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:
「楊楊,我沒有爸媽了,你開心嗎?」
他抱著我,修長的手指在我雙臂留下一道道紅痕。
肩上偶爾有淚水滴落。
我忍著疼,囁嚅著嘴唇,一遍遍向他道歉。
可最後,宋遠霖也只是搖搖頭,丟下一句淚眼婆娑的「我恨你」。
他在我的生活中消失得徹徹底底,我媽也因為受不了打擊中風癱瘓。
可讓我沒想到的是。
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