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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我的是相似的語句。
是曾經試圖拉我出深淵的那隻手。
困住我的,是兩年前揹負上的罪責。
我沒有姐姐了。
我沒有家了。
我睜開眼,明明眼睛痛到不行,可是一滴眼淚都沒有掉。
紅著眼,像受傷的幼獸,
狼狽又可笑。
「阿語。」
我喃喃著,又重複了一遍。
「我沒有家了。」
9
蘇語走時抱了抱我,沒有再說什麼,只是讓我記得按時看醫生。
我點點頭。
卻在關門的一剎那,掩藏的情緒迅速破土而出,比以往來得更加強烈。
原本被阿姨整理得僅僅有條的家,再次被我打亂。
我像瘋了一樣,把原本完好的東西砸在地上。
玻璃碎裂時聲音清脆。
可是還不夠。
或許是壓抑太久了,衝動比以往任何一次來得更加強烈。
魔鬼在我耳邊叫囂。
讓我拿著水果刀,抵上了自己的手腕。
卻又堪堪停住。
門突然被開啟。
季洲的手停在半空,和我對上眼。
之前無數次我只要一拿起刀,他就慌了神。
任何尖銳一點的東西都不讓我碰。
可這次。
他只是站在那裡,表情冷漠得像一個旁觀者。
牆上秒針走動的聲音清晰可聞。
「動手啊。」
他看著我,冷笑著又重複了一遍:
「把刀劃下去啊。」
我沒有動,像個木偶一樣,怔怔地看著他。
他嗤笑一聲,眼神狠戾。
「你根本不敢。」
「你不過是想騙取同情。」
「為什麼死的不是你呢?」
他的語氣無辜又絕情,彷彿只是一個單純的疑問句。
我用盡全身力氣,才剋制住自己的顫抖。
「阮臨月。」
「你根本不敢去死。」
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完這句話。
確實不敢。
藥物和承諾的拉扯下。
我死不了。
可又活不下。
手裡的刀哐啷一聲,重重砸在地上,堪堪落在我的腳邊。
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