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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。
不對……
我意識到她說的話有問題:「哎,你不也是被蒙著頭帶進來的嗎?你怎麼知道這裡是深山裡?」
她笑了笑:「我是山裡出生的孩子,蒙著頭套下車時,我聽到了山林和鳥叫的聲音,聞到了森林的味道。」
我啞口無言,心裡七上八下。
她見我不信,又說:「你要是還不相信我,不如你就主動放棄試試,你看你能出去嗎?」
聽到這句話,我心頭一亮,意識到了什麼。
她在勸退我!
是不是因為我提前知曉了這是一個壓力實驗,所以隔壁這個女研究員認為,我已經沒有實驗價值,想要騙我放棄?
這樣的話,他們可以省50萬賠償金,也可以省下將近二十天的無效實驗時間!
我冷笑一聲:「我不會上當的。」
說完,我轉身躺下睡覺,隔壁的女聲也沒有說話,只是嘆息。
第二天,那女人依然想要跟我說話,我一律不予回應,當做沒聽見。
但下午時,她說了一句話,讓我沒法假裝聽不見:
「我要死了。」<olstart="6"><li><li><ol>
任何人聽到這句話,都不可能毫無反應。
我想了想,還是回應了她:「什麼意思?」
她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,一反昨天的清脆,像是有什麼東西卡在喉間:「剛才的午飯裡,有我最喜歡吃的炸雞漢堡。」
我一愣:「那又怎麼了?」
她的聲音開始顫抖:「這個組織唯一的人性是,他們允許供體們在死前吃一頓飽飯,所以在申請表裡,他們會讓你填上你最喜歡吃的東西,在移植的前一天,他們會滿足你的願望……」
我猛然想起,申請表上確實有這一項,我當時隨便填了個北京烤鴨上去。
難道她見勸退不成,又在試圖欺騙我?
還沒等我想好要說什麼,隱約地,我聽到了一陣嗚咽。
然後,那嗚咽聲漸漸變大,慢慢演變成了低聲啜泣。
她哭了。
意識到這一點時,我的心猛地開始動搖。
哭,當然也是可以演的。
但像她這樣,低沉壓抑、哀轉不絕的哭,以及哭聲中的絕望和後悔,我總感覺不像是假的。
我不知該說些什麼。
別裝了?還是安慰她不要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