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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鎮紙,可又沒拿穩——
哐當一下,砸在了我的小腿上。
臥槽你大爺啊郭志明。
我媽說得沒錯,看熱鬧也要躲遠點,真的。
我捂著腿開始流淚碰瓷。
大姐尖聲喊:「你們別打了!玥玥的腿傷到了!」
電工師傅倒是能分清敵友的,估計是知道我剛才幫著他打了好幾下郭志明,這會兒也停了下來。
郭志明巴不得有臺階下呢,急忙來裝好領導:「樓玥玥,你有沒有事?」
我哭得百轉千回:「我好痛啊!郭主任,你今天是怎麼了,為什麼要罵電工師傅,為什麼又要打我啊?」
得抓緊時間把罪人定下來,可不能讓電工師傅背鍋,嗚嗚。
大家齊刷刷地看向郭志明,郭志明顯得很尷尬:「我不是故意的……」
我拿出殺豬般的嚎叫,蓋過他的聲音:「送我去醫院啊!我要骨折了!」
7
其實並沒有骨折。
但我一直喊痛,並且暗示醫生說我可能有其他損傷。
醫生很盡職盡責地給我辦了住院,讓我明天去做其他檢查。
住院的第一天,領導們聞風而來,親自來探病。
各種鮮花啦,各種水果禮盒啦,各種殷切慰問啦。
不少人故作不經意地說:「你爸爸不愧是掌舵人,真能沉得住氣,這也能不來看你呀?」
嗯嗯,我爸爸都葬了好幾年了,這要是沉不住氣,不就嚇人了嗎?
其實啦,我很有自知之明的。
他們來探望的,不是我樓玥玥,而是他們想象中,集團董事長樓軍的女兒。
更進一步說,他們是來碰運氣的,是想看看有沒有可能在我這間病房碰見樓軍。
哎,要不怎麼說醫院能見眾生相呢,這我不就見著了嗎?
我剛進單位的時候到各個部門流轉過,這些領導雖然沒有郭志明那麼奇葩,但也都愛答不理的。
人果然向上是一副面孔,向下又是一副面孔。
按馬克思的說法,這就是把人異化了。
他們眼裡的人不再是人,而是背後利益與價值的綜合體。
但我很好奇,不把別人當人的話,「自我」在他們眼裡又算什麼呢?
恐怕也一樣,是鈔票和權力堆疊起來的東西吧。
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,那樣建立起來的自我是虛無的,搖搖欲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