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捐掉的腎臟,還有我未來的丈夫,統統都是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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媽媽已經替我通知了所有親朋好友,明天不必赴約,婚禮取消了。
而陸昂,也通知了男方親屬,婚禮改期。
作為新娘的我,一點做主的權利都沒有。
就像是半年前,段芝芝因為尿毒症需要透析換腎的時候,全家人都被要求去做配型。
我本來是這個家最不起眼的存在,但在配型結果出來那天,媽媽和繼父段叔叔還有哥哥破天荒地沒有在醫院陪著段芝芝,而是在家為我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。
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被這樣對待過,甚至有些受寵若驚。
但沒有一個人記得,我海鮮過敏。
媽媽討好地開口:「琪琪,配型結果出來了……你和妹妹是相符的,你可以救她……」
我盯著桌子上的海鮮,突然抬頭看著面前的三個人:「你們還記得我海鮮過敏嗎?」
哥哥將筷子摔在我臉上,他臉上含著慍怒:「寧琪,妹妹快要死了,你現在在計較你海鮮過敏的事情?」
媽媽哭出聲:「琪琪,你得救救她,你別忘了,你從小到大的學費還有生活費都是你段叔叔出的,你應該知恩圖報。」
那天屋外下起了瓢潑大雨,媽媽跪下求我,哥哥仇視著我,段叔叔也朝我露著渴求的目光。
我笑了笑:「媽媽,我捐了這顆腎,以後可不可以不再讓我把我的東西讓給她了?」
我媽遲疑了片刻,還是點頭如搗蒜:「媽媽答應你。」
我答應了,他們三個人終於鬆了一口氣,看著外頭的大雨,媽媽急忙就要出去。
「芝芝最怕打雷了,沒有媽媽她會害怕,我去醫院陪她。」
屋子裡只剩下我一個人,看著滿桌子的海鮮大餐,我驀地想起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