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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
我做了個夢。
夢見好幾年前,林敘還在做臥底的時候。
有一年平安夜我去見他,我們穿過人流,卻只能在報紙的遮掩下看見彼此。
他雙手插在口袋裡,沒骨似的倚在欄杆上。
林敘長得好,勾一勾唇都又帥又壞,惹得旁邊的小姑娘不住往他那兒看。
他當著我的面,朝那兩小姑娘揚了聲口哨。
我踹了他腳。
他哎了聲,壓低了聲兒喚我。
「老婆,我做戲得做全套啊。」
他身上已經漸漸染上三教九流的氣息,目光卻澄澈。
聖誕歌叮叮噹的聲音劃過,他仰著頭,話裡帶著調笑。
「三年後又三年,三年後又三年。」
那是電影《無間道》裡的臺詞,我們以前最喜歡的警匪片。
他側過頭,隔著玻璃的倒影,才與我眼神交匯。
「我什麼時候才能娶到你啊?」
……
我放下報紙,與他擦身而過。
「任務做完,就等你娶我。」
……
任務做完了,我卻沒有等到他娶我。
第二天一早醒來,旁邊的位置空空的,沒有人影。
我當然知道他討厭我,不願意跟我待在一張床上。
只是下了樓,哪裡都找不到他的身影時,我慌了。
我把家裡每一個位置都翻遍了,找不到他。
我給朋友打電話,拿手機的手都在抖。
可哪裡都沒有他的影子。
我抱著腦袋,蹲了下來。
最近我總是這樣,一認真想事情腦袋就會疼。
愈發脹痛的腦袋讓我視線晃動,可找不到他的心焦才是真正的煎熬。
我慌亂地編輯簡訊,甚至想請局裡曾經的同事幫我查。
砰砰亂跳的心臟愈發升溫,直到一雙白色的鞋子出現在我眼前。
「你在幹什麼?」
平穩的聲線,依舊清冷而無謂。
林敘不是林敘了,林敘又是林敘。
只是面前神情淡然的男人,再也沒法和記憶裡那個大男孩重合起來。
我站起身,然後抱住他。
不知道為什麼,我特別喜歡抱他。
就好像這樣我能將自己的溫度留在他的身體上,即使他從沒有回抱過我。
「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