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聲音。
黃毛露出一個笑容:「婊子,我對你這麼好,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?」
有人看向了老劉。
那女孩嬌弱的、哭泣的,如同寒風中顫抖的雛鳥,她說,你在說什麼啊,我不知道啊,我什麼都不知道啊。
他指了指她的肚子:「你肚子裡的,你要打胎,我為了你借錢,你就是這樣對我的?」
「打胎?」
大家小聲地驚呼起來。
「生命」,這樣的詞對他們來說太新鮮了,更不用說,藏在他們同學肚子裡的生命,這簡直是一件極端匪夷所思的事情。
「那是,那是你的孩子。」她小聲地抽泣。
大家又看向了老劉,他坐在座位上看書,乍一眼是那樣安靜淡然,但仔細看,就能看見他握著筆,不停顫抖的手指。
孩子到底是誰的呢,沒人知道。
我幾乎要笑出來了。
這場無聲的鬧劇,沉默的啞劇,飾演了一場最瘋狂的馬戲表演。
他們比馬戲團裡最怪誕的小丑還怪誕,比最可笑的演員還可笑,於是造就了一場極致誕麗的情景劇。
最後,所有人都不知道孩子是誰的,因為這位瘋狂的小姐,在同一天,和孩子的兩位父親糾纏在了一起。
沙漏倒啊倒啊,這次又會倒向誰呢。
是倒在牆邊的垃圾投擲者,還是坐在椅子上的暗處施暴者,還是那針和熱水的掌有者,又或者是藏在白蓮後的語言長舌者。看啊,汙水吞嚥者和菸灰燃燒者已經受到了一部分的懲罰。那下一個會是誰呢。
只有愚蠢的聖父想要救贖他們,而魔鬼早已聞到他們骨子裡腐爛的味道,於是聖父被撕碎了,沒人救他們了。
15
班裡的氣氛變得異常奇怪,所有人都能感覺出來,鄰桌死死地扒住了我的手臂,彷彿這樣,她就不會捲入這場紛爭。
所有人都緊繃著,他們維持著表面上的熱鬧,彷彿這一切就都不存在了。
「李原,」我抱著試卷,敲敲他的桌子,「教我。」
他抬頭看了我一眼,沒說話,繼續在紙上寫公式,另一張紙上寫滿了古詩詞和閱讀摘抄。
這很好,例如他終於願意用兩張草稿紙了。
「李原。」我彎下身,叩叩他的桌子,發出清脆的聲音。
他沒抬頭,筆也沒停,裝聾作啞。
我簡直要被氣笑了,他竟然會生氣,他竟然會對我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