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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離開,去哪都好。
可作為一個彷彿遊魂的存在,我像被鎖在了他身邊一樣,根本走不遠。
在我死後的第三天,本該是我們婚禮的日子。
林至在一家酒吧喝得爛醉。
他的好哥們袁放拽著他手裡的酒瓶子,氣得直咬牙。
「要不你直接喝死了,去陪晚星,我也落得眼前清靜。」
聽到了我的名字,林至終於停下了動作。
接著就開始低聲呢喃,細數那些他埋在心底,我未曾聽過的細節。
「清靜?戚晚星她什麼時候給過我清靜?」
「加班晚一點就要追問去了哪,出差就得報備跟誰去,就連應酬都得隨時接她的查崗電話。」
——嫌我煩了。
「家裡的花瓶裡永遠是雛菊,做的飯菜永遠是那幾樣。」
——嫌我無趣了。
「日子過得彷彿在複製貼上,沒有驚喜沒有意外,沒有期待。」
他說了很久,直到袁放的臉都黑了。
「你這麼討厭跟她在一起,為什麼還要同意跟她結婚?」
是啊,我也很想知道,明明他已經這麼厭煩我了。
但我沒能聽到他的答案,就被一股大力撕扯著下墜。
直到再次恢復神志,我又回到了原點,那個早晨。
林至一夜未歸,此刻剛好推開家門。
我看著他沉默著向浴室走去,連聲招呼都懶得跟我打,終於開口:
「林至,你為什麼要跟我結婚?」
他的西服外套還在手上,略微有些不耐煩地瞥了我一眼,將衣服扔在了沙發上。
「你又發什麼神經,就因為我昨晚沒回來?」
「我昨天跟你說過了,專案臨時出問題,需要連夜調整方案。」
原本,我會跟他大吵一架,直吵到夜裡他再也無法忍受,憤然離去,之後再不回來。
可這一次,我閉了嘴。
林至出來的時候,人已經放鬆了很多。
桌子上並沒有像往常一樣,給他晾好溫水,於是他從冰箱裡拿了冰水,順勢坐到我對面的餐椅上。
餐桌上也沒有平時早該擺好的早餐,甚至連花瓶都是空著的。
他一口氣喝完半瓶水,低頭看了眼垃圾桶裡的小雛菊,眉頭皺起。
「這花不是你昨天剛買的,怎麼丟了?」
「惹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