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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尊嚴問題。
「好,好得很,既訂了親,你想如何折騰便折騰吧!只把這條小命護住了。」
他扔下了一張紙,竟什麼都沒說又要走了。
我急了,拽住他的袖口。
「不吃飯麼?我煮碗海鮮餛飩給你吃,保準鮮得你連舌頭都能吞下去。」我嬉皮笑臉地哄他。
他站了半天,才不情不願地迴轉來坐下了。
他這樣的脾氣,在公主府是怎麼忍下來的?想起他滿身的傷,又何必故意氣他?他心裡已經夠苦了。
在這一處,他該歡喜地來,再歡喜地走的。
「你彆氣嘛!你看鋪子都要開了,我以後定然不會再胡亂跑了,只是鋪子還沒個牌匾,既是咱家的事兒,你難道不該出點力氣麼?」
我找了筆墨出來,又尋了一張紙。
「名字想好了麼?」他提起筆轉頭問我。
「海鮮餛飩,來咱家店裡都是老百姓,這樣寫便一目瞭然,誰都知道咱家的餛飩鮮啊!」
他笑了笑,挽袖提筆,一氣呵成。
後來我見過他各種各樣的樣子,只有這晚他挽袖提筆,脊背挺直,在昏黃的光裡留了一個安靜的側影,這時的他才是最好看的。
一筆瘦金,力透紙背。
這才該是他真正的樣子,似有無數蓬勃而出的生命力,自信又完美。
我就那樣看痴了。
「行麼?」他轉頭問我,眼裡似落了一條星河。
「好看,我都看呆了。」字也好,人也好,都好看得不像話。
他抿著嘴角笑了笑。
後來我才知道,這年他也只有二十二歲。
他吃了兩碗餛飩,出門時我將那張銀票又遞給了他,讓他從何處得來的便還到何處去,不論是怎樣的關係,牽扯到錢,感情就不那麼純粹了。
他終是收走了那張銀票,同我說你若是男兒郎,那還了得?
可惜我是個女兒身,能做的也就這些了。
餛飩店的生意越來越好了,我一人忙不過來,便僱了何娘子來幫廚。
到年下數銀子,我心裡便有了底氣。
7
日復一日,我十九歲這年,長公主回了京城,聽聞要暫居了,一時半刻大概不會回來了。
公主走了,也帶走了他。
其實他並不常來,一月或者幾月才回來一次,來了也是半夜,只吃一碗飯的時間,話也說不了幾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