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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了。
溫家人口簡單,二嫂管家遊刃有餘,牢獄的幾年約莫磨光了阿爹做官的心思,他每天寫字畫畫,或者遛鳥下棋,我閒的沒事,也跟著他寫字。
寫得如何暫且不說,可我有韌勁,認識的字已越來越多,阿爹覺得欣慰。
只寶珠,住在孃家不願意回去,淮王的臉已經越來越黑,我和二嫂商量了,專門收拾了間院子,讓淮王也搬了過來,淮王的臉色一下子好起來了,搬了許多諸如布料,首飾之類的,叫二嫂看著給家裡女眷分了。
幾個兄長對此事很有意見,有便有吧!誰理會他們啊!畢竟人家老丈人丈母孃可開心得很。
阿孃眼睛不好,想縫衣服繡花早就不能了,我和寶珠陪她聊天,有人家宴請她便帶著我們兩個去,二嫂得閒了也跟著去。
於是溫尚書和淮王親自送去又接回來,每次去我都覺得旁人家的女眷見了我都戰戰兢兢,如履薄冰的,不大願意同我說話。
不過她們喜歡二嫂,將溫肅的事打聽了又打聽,又問溫肅的喜好,又待我阿孃十分殷勤周到,我便同寶珠坐一旁聽著。寶珠如今也有了些王妃的氣度,可氣人這方面怕是跟我學的。
我長兄的婚事誰也做不得主,要不你們問問陛下去?
她臉一沉,誰還敢多問?
去了幾次就覺得沒意思了,我不去,我阿孃同寶珠也就不去了,二嫂偶爾沒辦法了去一兩次,都是交集應酬,無法的。
天冷了,寶珠都七個多月了,阿孃阿爹以快過年為由將她趕了回去。
不知王爺怎麼哄的她,她四五日了才來一次,她不來我就更閒了,每晚點燈或寫字或做點針線,長到這麼大,第一次這樣閒。
這日風雪極大,溫肅沒回來吃飯,派了人回來說晚上有應酬,家裡便早早吃了飯,阿爹阿孃睡得早,我打發了伺候的丫頭,讓她早早去歇著了。
其實我壓根不用誰伺候,我阿孃不同意,硬生生撥了兩個十三歲的小丫頭來,每天給我梳頭,端茶倒水。
屋外北風揚雪,嗚嗚嚶嚶,聽起來有些嚇人,屋子裡地龍燒得熱,我將頭髮散了只穿了裡衣,盤腿坐在炕上看我阿爹新給我的一本雜書。
書裡志怪精奇,民間傳說,有意思極了,不知不覺夜已很深了。
敲門聲響起,我披了外衣去開門。
門外竟是伺候溫肅的小廝,他叫松墨。
「郎君今日酒喝多了,回來要洗澡,他平日也不叫人伺候,如今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