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」
凌晨一點的衛生所燈火通明。
奇怪的是,醫生護士都以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我。
我跟他們解釋:「我是支教老師,這個學生淋了雨,發燒了。」
護士手都在抖:「你、你、你…….」
我抹了把臉,突然發現有什麼液體不停地從眼睛、鼻子裡往外冒。
除去雨水的洗禮,令人犯嘔的血腥味越發嚴重。
和我一同支教的同學張夢尖叫著跑過來:「穆思思,你沒事吧,來人啊,救救她!救救她!」
我愣了一下,說:「沒事,就是被石頭砸了一下而已。」
我以為我沒事的。
哪會有我這樣的病人,能跑能跳,腦子清醒得不像話。
我往前走了幾步,看見牆壁上的倒影。
一個渾身溼透的女人,牛仔褲盡是汙漬,藍色的短袖都被染得烏紅。
窗外雨聲轟鳴,樹影搖曳。
胸腔一震,我突然心口陣痛,雙腿痠軟,所有器官像是瞬間陷入衰竭。
幾個人把我抬到手術床上,旁邊的醫生暗自搖頭。
「聯絡她的父母吧。」
我狠狠抓住護士的手,驚醒:「不要。」
我突然意識到,我可能要死了。
一群人頂著一張張陌生的臉圍在我的床前,眼神裡全是憐憫。
我忽然就很想很想周澤川。
其實,我一直就很想他,吃飯的時候想,跑步的時候想,睡覺的時候也想。
只是在這時,這種思念徹底達到頂峰,再也抑制不住。
我踉蹌著從床上跑下去,疼得全身麻木。
張夢哭著過來扶我:「別再動了,你會死的!」
我想去找周澤川,但我想起,這裡離他大概兩千公里。
坐火車太慢,坐飛機可能過不了安檢。
我握著手機,想給他打影片,又怕自己這個樣子嚇到他。
哦,對了,他要和方婷結婚了。
要是見了血,應該不吉利吧。
最後,我只發了兩條簡訊。
「哥……」
「祝你幸福。」
這是我第一次叫他哥。
片刻後,一個紅色的感嘆號出現在我眼前。
我突然泣不成聲。
喉嚨又痛又癢,我抓著張夢的手。
「能不能……幫我去找一個叫周澤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