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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條訊息。
「媽媽,對不起,深夜打擾您休息了。天冷了,宿舍暖氣不好,能不能給我買件棉衣?」
這樣小心的語氣,彷彿在跟一個外人講話。
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故意噁心我。
因為次日她老師就打來電話,「別的家長都郵衣服了,請問程時媽媽,家裡是有什麼難處嗎?如果有的話,我們好跟上面反應。」
她想幹什麼?
用這種語氣,好在老師同學面前,造我的謠,說我苛待她嗎?
我掛掉電話,從家裡找出一件程嬌不願意穿的棉衣給程時郵了過去。
一週後,在外地上大學的程誠突然回來了。
提著程嬌的衣服扔在地上,跟我大吵一架。
他說:「媽,程嬌的衣服,程時根本穿不上,你是想活活凍死她嗎?」
那一瞬間,我啞口無言。
因為我確實很久沒給程時買衣服了。
在我的印象中,她和程嬌的尺碼應該是一樣的。
程誠從來沒有用那樣失望的語氣跟我說話。
「程時病了,差點因為肺炎住院。如果您照顧不好她,就把她轉到我那邊讀高中,我來照顧!」
這句話像一個狠狠扇在我臉上的巴掌。
打掉了我作為「長輩」的尊嚴。
隱藏在怒火之下的理虧、羞愧、惱恨統統迸發出來。
我給了程誠一耳光,「她是個什麼東西,值得讓你跟我這麼喊?」
「她是我妹妹。」程誠頂著巴掌印兒,後退兩步,冷冷看著我,「是你教育我,要保護一輩子的妹妹。我成年了,以後程時的生活費,我來出,您不用操心了。」
我從那時候,我和程時的母女情分,徹底斷了。
以至於後來,程誠的死訊傳來。
我得知她和程誠在談戀愛。
恨不得讓她去死。
程誠是因為她改簽的。
她在程誠心裡,比我重要。
即便我說過讓程誠改簽回來的話,錯不在我。
程誠的死沒日沒夜地折磨我。
悲傷之餘,我一遍遍夢見自己跟程誠的通話:
「家裡人都等著,程時還過生日,你就改簽吧。」
我整宿整宿的失眠。
夢見程誠怨我害死了他。
其實是我,讓他改簽的吧。
我患上了抑鬱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