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害你,莫要回想了。」
不願回想的,定然是不堪回首之事。
喬靜嫻緊緊抓著他的衣袖,如絕望之人抓到救命稻草:「你知道的,我與你的這番情義,天地可鑑,子晉,我永遠不會做傷害你的事。」
「朕知道,朕都知道。」
趙陵背對著我,護她在懷裡。
「阿嫻永遠是從前的阿嫻,是好姑娘,朕相信你。」
「子晉,你陪陪我好不好,我好怕,閉上眼睛便是無休止的噩夢。」
那晚,趙陵留在了岐陽宮。
此後幾日,他都留在了那裡。
喬靜嫻自那日病了一場,迷迷糊糊說了好幾晚的胡話。
作為皇后,我理應去探望她。
事實上我也確實去了,只不過去得很不巧合,喬靜嫻剛剛睡下,整個岐陽宮都像得了交代一樣,寂靜無聲。
然後我站在殿內,看到趙陵坐在床邊,出神地凝視她。
我從未見過他那樣的目光,憐憫,愧疚,夾雜著難以言喻的痛色。
複雜的情緒下,他神情柔軟,遲疑地伸出了手,先是落在她鬢邊,接著又緩緩劃下,從她的耳朵劃至脖頸。
鬼使神差地,我喚了他一聲:「陛下。」
回過神來,眼中茫然褪去,他已恢復一派清明,冷靜自持。
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,為何要喚他呢?
作為一個寬容得體的皇后,我該識趣,默不作聲地離開才是。
喬靜嫻是他的淑媛。
他們有那樣深厚的幼時情誼在,所謂的逾越與守禮,只隔著一道很淺的橫溝。
淺到夜深人靜,一個眼神便可燃燒一切。
從我見到喬靜嫻的那刻起,便知道這一天,遲早會來。
為何偏到了這一刻,又想起他曾說的,除此之外,再無其他。
那時我們都不會想到,半個月後,喬靜嫻便死在了我手中。
漢國使臣入宮。
長樂殿宮宴上,鼓樂齊鳴,觥籌交錯,眾賓歡也。
然而宮宴剛剛開始,我便率崔賀離場,去岐陽宮,命人勒死了喬靜嫻。
我說過的,她若安分守己,我便不會動她。
我在意的不是她與趙陵是否逾越,哪怕我知道,他們已經逾越。
宮宴開始前的那日晌午,我在勤政殿見過趙陵。
我憐他辛苦,帶著燉好的參湯送去給他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