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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所以現在爸媽也慢慢地很少來看我了。
只有在清明、忌日、冬至的時候會來燒個紙,平常基本不來了。
「我家裡人特迷信,我尋思著在墳上弄出點兒動靜來,這邊管公墓的肯定會通知他們,他們也許就能發現什麼。」
陸星河同情地看著我,還有我手中的大鐵錘。
「你這鐵錘哪兒來的?」
我朝隔壁墳努努嘴:
「隔壁大叔借我的,他生前是個敲牆的,他兒子就燒了個鐵錘給他,說要是在地府找不到活兒幹,還能幹老本行。」<olstart="4"><li><li><ol>
做鬼和我想象中完全不同,不能託夢,不能出自己的公墓。
也無法觸碰到人世間的任何東西,花草樹木都碰不到,更不用說活生生的人了。
我們眼裡的活人,身上都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火焰,我要是想去觸控,自己就會先燒成灰,魂飛魄散了。
所以我只能乾著急,卻什麼都做不了。
眼睜睜地看著張薇薇乘虛而入,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。
我的男朋友愛上了她,我的父母認她當乾女兒,我的弟弟把她當成半個姐姐。
我忍不住大聲痛哭。
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,已經摺磨了我快三年了。
「別哭了。」
陸星河撫上我的頭頂,像揉小狗那樣摸了摸我的腦袋。
我依然哭得停不下來,並開始打嗝兒。
陸星河深深地嘆了一口氣,按住我的頭,將我的腦袋向左擰了90度正對著我的墓碑。
「我的粉絲,可不能隨便讓人欺負。」
話音剛落,我的墓碑裂開了。<olstart="5"><li><li><ol>
「臥槽!」
我像個躥天猴一樣「噌」地跳起來。
只見我的墓碑從中間裂開了一條巨大的縫隙,像被一把斧頭劈成了兩半。
「偶像!你不愧是我的偶像,咱們商量一下,你能不能在上面裂出『冤枉』兩字?
「就是那種用裂縫拼起來的漢字。」
陸星河翻了個白眼。
啊,為什麼有人連翻白眼都可以這麼帥?
「你當我變戲法的啊,不能。」
「不對啊,我記得你的墓地在城南啊,你怎麼能上這兒來?」
我回過神來,才意識到了不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