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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時生怔住了。
決絕後的再見，慕雲第一次開口有求於他，竟然是求他和她再離一次婚！
“怎麼？傅先生沒時間嗎？”
見傅時生久久不說話，慕雲開口問。
“有，有時間，我有時間。”
傅時生只能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地應下，他只覺得胸口隱隱傳上來一股血腥味。
他心想，心碎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。
“那既然傅先生有時間，可以下午就一起去律所嗎？我明天就要離開港城了，以後來一次也不容易......”
“好......”
傅時生能說什麼呢？
但此刻，傅時生再也忍不住，他的眼圈一紅，近乎祈求地看著慕雲。
“阿雲，我們能不能......”
能不能不要離婚，能不能回到從前？
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，一個沉穩的男聲在一旁響起，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。
“傅先生，好久不見。”
傅時生循聲看去，是一個高大的軍人，那張硬朗的臉，他認得。
是他上回去西北基地找慕雲時審訊他的那個男軍官，那時候，他還結結實實捱了他兩拳頭。
男軍官熟稔地站到慕雲身邊。
慕雲自然地挽住了男軍官的手臂。
男軍官自信地向傅時生伸手：“傅先生，我們雖然之前見過面，但我有必要再跟你自我介紹一下，我叫衛城，是慕雲現在的未婚夫。”
慕雲也挽著衛城的手臂溫柔微笑：“我急著找傅先生去把婚姻關係解除乾淨，也是不想對我未婚夫那麼不公平。”
“原來如此，我會配合的。”
傅時生伸出手，體面地和衛城握手。
他表面看上去還是那個叱吒港城的傅時生，但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如果不是硬撐，他現在大概已經癱坐在地上不能動彈了。
喉頭有一股血腥味湧出，傅時生強行嚥了下去。
慕雲挽著衛城的手笑靨如花。
那樣的笑容，他曾經也擁有過......
但是現在......
她的阿雲已經飛到了他再也夠不到的地方。
所有的過往，留給他一個人咀嚼吧。
三人一起去律所，很快辦完了手續
傅時生和慕雲一人拿到了一張離婚證明。
慕雲將離婚證明鄭重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