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禮鐘聲 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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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年輕的男病人被他的男友攙扶著走進娛樂室。病人穿著慢跑褲,一件T恤從肩膀上耷拉下來。他的男友穿一套利落的藍色西服。“大家好,”男友喊道,“介意和你們坐在一起嗎?”
“請便。”芬緹說。她移開自己剪出的圖形,小心地折起“歡迎你,哈羅德·弗萊”的橫幅。
“哈羅德·弗萊?”男友說,“我覺得聽說過他。”
“對啊,他在為我們走路,”芬緹邊說邊示意房間裡的每一個人,“哪天都有可能抵達。”
男友扶著伴侶坐下,問他需不需要什麼,比如水啊,或者一張毛毯。伴侶抬起手說不用,我還好。他把頭靠在男友的肩上。男友撫摸著伴侶的臉頰,對著他的耳朵低語。只是微小的、靜態的話語,比如得了,得了。好的。我愛你。我在這裡。
“你們是男同嗎,還是什麼?”芬緹插嘴說。
男友說:“你想讓我們坐到別的地方去嗎?”
“靠,才不是,”芬緹用顫音說,“你是我幾周來看到的第一個有真頭髮的人。你就坐在那兒別動。”
“彼得和我今天要結婚了,”男友說,“你們願意的話可以都來。”
“我覺得我們走不到教堂,哥們兒。”珠母紐王咆哮著說。他指向膝上的藍色鉤織袋,裡面裝著他的注射泵。
“我們也走不到,”男友說,“菲洛米娜修女和全體員工開了個會。他們同意我們在娛樂室裡舉辦儀式。”
“那上帝呢?”亨德森先生問。
“菲洛米娜修女的觀點是,上帝的眼界更廣。”
“婚禮?”芬緹喊叫一聲,“那意味著我得去借頂新帽子?”
事實上,沒時間去借帽子。沒時間準備五彩紙屑。一個小時後,我們圍坐成一圈,新病人和他的男友坐在中間。護士們加入了我們,幾個修女也是。那些對在天主教療養院裡舉辦同性戀婚禮持懷疑態度的人,得到機會去其他地方做事了。男友把一枚戒指套上彼得骨瘦如柴的手指,然後撐著他的手,讓彼得也把一枚戒指戴在自己的手指上。一個穿紫紅色褲裝的女人主持了一個簡短的婚禮儀式。她說,有我們在那裡見證彼得的婚禮對他有多重要。“我錯過全世界也不能錯過這個,”芬緹啜泣著,“你們倆看起來太他媽的幸福了。”
“你能聽到我說話嗎,彼得?”男友低聲說,“你能聽到嗎?現在我是你的丈夫了。”
彼得笑了,合上了眼睛。
芬緹用光了一整盒家庭裝的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