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巍峨聳立的祁連山,太陽下皚皚白雪顯得分外刺眼。
懸崖上,山鷹騰空而起,翱翔藍天。
草地上牛羊成群……
古老的放歌在曠野裡悠遠響起……
草地上,雁兒舒緩曼舞,花兒繽紛……
在雁兒的舞動中,季節變換,一年又一年:一道彩虹飛架,與地上的七彩丹霞山交相輝映。花兒綻放,嬌豔,蝴蝶飛舞;樹葉金黃,草地一片秋色;雪花飛舞,飄飄灑灑,一片潔白……雁兒在感受大自然的美景,翩翩起舞……
山坡上,放羊的程崮在吟唱《園有桃》:
園有桃,其實之餚。心之憂矣,我歌且謠。
不知我者,謂我士也驕。彼人是哉,子曰何其?
心之憂矣,其誰知之?其誰知之,蓋亦勿思!
他在唱歌,腦子裡不由想起曾經的過往,在長安的上林苑,漢皇為他送行,他不負期望地踏上征程。從北地郡出發,一路西行,翻越子午嶺,跨黃土高原的千山萬壑;過黃河,穿越雪山,呈現在眼前的是無邊無際的大戈壁,地平線在遠方……誰知被匈奴人捉住,一晃幾年過去了。
這首歌等於是唱出了他的心聲。
聽見憂鬱的歌聲,雁兒走了過來,身後阿依在陪伴。
快到跟前,阿依收住腳步,身為下人她只能在一定距離內恭候。
雁兒走上前問孤獨的牧羊人:“幹嘛唱得這般憂傷?”
程崮難掩傷感:“這是一位賢士憂傷時所抒發的情感,權當解悶。”
雁兒明白了:“看來是思念家鄉了,難免。”
程崮悽然一笑:“閒來無事,胡亂吟誦罷了。”
雁兒說:“真是隨意嗎?若是感到寂寥了,那給你說個女人吧。”
程崮一怔:“謝謝閼氏的好意,我是有家室的人……”
雁兒說:“這沒什麼,男人哪個不多幾個小妾的。你還不到三十歲,正年輕,要想在這裡平安呆下去,就別拒絕,這是一種姿態,也掩護了你的身份。”
程崮似乎明白了她的用意:“閼氏是要我娶個匈奴女子?”
雁兒搖頭:“她是我身邊的侍女,叫阿依,也是個漢家女。”說著她往身後看了那邊的阿依一眼。
程崮疑惑:“閼氏這是……”
“別擔心她是我派來監視你的,我不會那樣做。”為打消他的顧慮,雁兒進一步解釋道:“一來看你遠離家鄉,生活太過寂寥;二來我也想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