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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晚一噎,說道:“故人重逢,難道不是很高興麼?奴婢現在要是能見著故人,必定高興地與她把酒言歡,慶祝一番!”
“你懂什麼。”紀雲崢輕聲回答。
我為簷上雪,你為驚鴻客。
他們不該有太多交集,交集太多隻會給她帶來危險,他會暗中護著她。
容晚不解問道:“奴婢確實不懂,為什麼督公要跟侯爺說,保持距離?督公明明不這麼想的。”
容晚腦子裡像是有十萬個為什麼,加上紀雲崢一直很慣著他,無人時,他便放肆了許多。
紀雲崢也不惱,放下筆:“哦?那本督該是怎麼想的?”
“總之,侯爺應該是對督公非常重要的人才對,重要的人就要留住,不是麼?”容晚抓了抓腦袋,他也說不明白。
昨夜紀雲崢錦衣夜行去救顧昭,又是殺人又是放火,又是報復李家的,容晚是個傻子也知道顧昭對於紀雲崢來說是特別的存在。
這個特別是容晚從前沒見過的。
紀雲崢剛想開口胃中翻滾,他快步奔向門口,走到廊下便吐了。
“督公!”容晚急了,連忙捧著茶水追了出來。
紀雲崢臉色煞白,眉心緊蹙,額頭上青筋微微跳動,他剛剛喝了一口水,便又嘔吐了起來。
容晚心疼地說道:“督公,您這是何必!您不能吃肉,您為什麼不告訴定安侯?”
紀雲崢手掌摁在絞痛的胃上,他警告般地開口:“這件事,你不許和她說。”
容晚更不理解了,紀雲崢的胃有問題,最多隻能喝點肉湯,今日怎麼冒著自己難受也要吃顧昭夾的肉?
而且還一路強忍著,回到督公府才吐了的,這已經是吐得第三回了。
難道督公腦子壞掉了?喜歡自虐?
容晚覺得自己的想法多少有點大逆不道,不敢多開口。
紀雲崢扶著欄杆望著天上的半輪月亮。
它藏在薄霧裡,日復一日,年復一年,盯著世間萬物,人在它的面前沒有秘密。
恰如紀雲崢。
同德二十一年,紀雲崢十四歲,那時前任東廠廠督潘權掌權。
那年冬天,平西陷入戰亂,朝堂發來的糧食,一大半都是發黴的,顧家節衣縮食,四處籌糧,確保邊境士兵能吃的上飯。
紀雲崢下了戰場,帶著顧昭、孟淮、陳玉霞在街邊吃野菜餃子。
孟淮十二歲,似懂非懂的年紀,嘴巴沒個把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