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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出手,
“施洋,久仰辛苑老師的大名,您拿獎的稿子我讀了好多次。”
施洋頓了一下,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。
“大學時候我把您視作偶像。”
施洋年輕熱情,工作也十分專業,和他相處起來很輕鬆,配合得也很默契。
我們為了第一時間拿到前線的報道,幾次死裡逃生。
一次爆炸後我被餘波震得昏迷,再次醒來施洋揹著我往回跑,他哽咽的聲音傳進我耳朵裡,嘴巴里上帝佛祖玉皇大帝亂拜一通。
“哭什麼?我還沒死呢。”
我虛弱的發出聲音。
他把臉轉過來,眼淚的痕跡在他佈滿灰土的臉上留下一條條白印。
看到我醒來,施洋猛地從抽泣轉為嚎啕大哭。
我從來沒見過他失態的一面,只能手足無措的拍著他的肩膀。
晚上我和施洋包了簡易版餃子,度過在異國他鄉的第一個新年,飯後我被一群小孩子簇擁著講中國新年的故事。
我恍惚想起在這裡已經一年多了,很久沒再聽到徐瑾他們的訊息。
走之前,我給她們留了一份大禮,把行車記錄儀的畫面錄了下來,
一份交給了以前工作認識的娛樂記者同事,一份留在了社交媒體設定了定時傳送,
前途光明的主持人和身邊的工作密友,不用想都知道會給大眾和徐瑾帶來多大的衝擊。
剛到這邊的幾個月,幾個同事和老師倒是斷斷續續的和我聊過徐瑾他們的訊息,我拼湊起了我離開後他們的生活。
影片發出的當天,徐瑾正在新聞直播,
放送間隙,助理臉色慌張地上前,拿給他看我釋出的影片。
他連工作都顧不上,在直播期間踉踉蹌蹌的跑回家,卻怎樣也找不到我的蹤影,只看到書房裡我留下的小熊玩偶和離婚協議書。
於是又發瘋般衝回到大樓,推倒了幾個保安闖進臺長辦公室,逼問臺長我的去向。
但是出於對戰地記者的保護和我個人的意願,臺長沒有告知他。
沒多久,因為桃色新聞和重大新聞事故,徐瑾升職無望,被競爭對手比下來。
他一路順風順水體面了二十多年,受不了大家的指指點點,
於是徐瑾開始酗酒,最後被嚴厲勒令停職。
訊號好的時候,我能陸陸續續收到徐瑾發來的無數道歉簡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