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搶救室內異常忙碌,左右病床的隔簾都被拉了起來,耳邊充斥著機器陌生的鳴叫以及醫護人員緊迫的呼喊。
雁晚秋臉色還是很蒼白,換了一身兒童碼的病號服,瘦瘦小小一隻躺在病床上,顯得格外可憐。
她閉著眼,生命體徵平穩,一切安好。
雖說是盛夏時節,但搶救室的冷氣很足,我身上半乾不溼的,就有些冷。
緊了緊披著的毛毯,到這會兒我手腳還是冰涼的,想想都後怕不已。
從吊橋垮塌到坐在這裡,已經過去整整一個小時。這一個小時,起碼有一半時間是要用“驚心動魄”來形容的。
將雁晚秋從水裡撈上岸後,我發現她已經沒了呼吸,一時整個腦子都空白了。
她跟我出門時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小女孩,現在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沒了,不說雁空山要怎麼想,就是我自己也接受不了。
“別急別急,我來了我來了!”孫蕊擠開文應,上手就開始做心肺復甦,“我之前做過海灘急救員。”
她的動作很專業也很迅速,按壓十五次吹氣兩次,如此反覆。周圍所有人都緊張地盯著這一幕,我握住雁晚秋冰冷的小手,暗自祈禱她下一秒就能甦醒。
可能老天也不忍心她小小年紀再遭不幸,孫蕊第三次開始心肺按壓沒多會兒,雁晚秋忽地偏頭咳出一大口水來,睫毛輕顫著睜開了眼。
“醒了醒了,小姑娘醒了!”
周圍人見狀紛紛喝彩鼓掌,孫蕊精神一懈,整個人癱在地上累得直喘氣。
我一把將雁晚秋抱進懷裡,激動地聲音都哽咽:“沒事了沒事了,秋秋沒事了…”
在場有人叫了救護車,醫護人員抬著擔架床爬上山時,雁晚秋已經徹底醒了,只是身上衣服溼了,冷得直髮抖。
醫護人員給落水的人都發了毯子,見我們幾個精神尚可,就問我們要不要自己去醫院。
我怕雁晚秋再出狀況,畢竟剛剛都沒呼吸了,保險起見,還是麻煩他們送一趟。
於是救護車載著我和雁晚秋前往醫院,文應與孫蕊開車跟在後頭。
雁晚秋恢復體溫後,到車上就開始犯困,我連同毯子一起將她抱在懷裡,她很快就睡著了。
救護車到了醫院,醫護人員讓我把雁晚秋先抱到搶救室,由當班醫生看過後再決定要不要進一步檢查。
孫蕊留下幫我一起照看雁晚秋,文應則回家拿乾淨衣服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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